季燃舟并没有被池浔的动作震慑住，只是慢条斯理道：“侍从收走餐具时没有检查数量吗？居然让哥哥留了一手。”但其实细听的话，以听见微微的愠怒。

    池浔毫不犹豫地把尖锐的属尖端刺进季燃舟的颈侧：“别动。”

    锐物没入血，季燃舟像是没有感觉，反而伸手异常温柔地抚摸池浔的脸。池浔被这个动作激得头皮发麻，怔愣一瞬后，想也没想地狠狠地往里刺深了一分。

    漆黑的视线里，只看到微弱的光和廓。

    但手上灼的粘稠体滴来，滚地灼烧着池浔冰凉的手指。

    那是血。

    血……恐慌的滕蔓爬上后背。

    池浔听见季燃舟温柔到极致的声音，每一次他用这种语气说话，都代表着一场风暴正在酝酿：“哥，你以刺得再深一点。”

    一刻，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握住，季燃舟大力地攥着他的手朝己的颈部刺入！

    不要，好多血！

    迟钝的尖端撕绞着血，那种血淋淋的感让池浔像过电一样疯狂地反抗着往回收力，然而季燃舟死死地攥着他，夜里的暗沉的眼里淬满了冰。

    “不是想杀我吗？来，哥哥手上没什力气，我帮你啊。”

    灼的细流像蛇一样缓慢爬过指骨，淌至掌心，腥气闯进鼻息的刹那池浔头脑一片空白，脑海里被一副陌生有熟悉的景象席卷。那里是铺天盖地的红，染上了天花板，染上了漂亮的大理石地板，样染红了躺在血泊里的那个人……

    池浔挣扎地比刚才被行侵犯还要凶，指尖都在颤抖：“你疯了…放手…你疯了！放开我！放开我！”

    池浔还只有岁的时候，和保姆从外面玩耍回来，看见了亲生父亲的尸体。

    终于，季燃舟盯了他一会，一把扔掉他手中的长筷，在地上发清脆的声响。池浔脱离桎梏，闻到近在咫尺的血腥味意识往后缩，但季燃舟没有处理己的伤势，而是径直趴来，去啃噬咬池浔的侧颈——和己流着血的样的部位。

    季燃舟重新双手握住他的手腕，感受他深入内心的恐慌和颤栗，柔声又满怀恶劣地说：“哥哥，你怕血。你不敢杀人。”

    这世间，杀人的方式未必见血。这是两种意思。身的人显然无暇理解话中的深意，还沉浸血的噩梦中，连颤抖的呼吸声都充盈着脆弱感。

    季燃舟的动作一反常态地和缓，像在安抚，但冰冷的动作和眼神又像是爆发前的宁静。“哥哥这纯洁的人，手上一点血腥都没沾过，怎和我这种满手血污的人比？你不敢杀人。你太善良了，在你的眼里，一旦杀了人，己的灵魂也不再完整。就算有一天我把刀亲递到你手上，你也不敢杀了我。”

    “是，我很生气，连我都不敢杀，”季燃舟顿了顿，一字一句咬牙道：“你为什敢杀？”

    实际上，这根筷子并不是为季燃舟准备的，而是为己准备的。池浔认为并不是一个容

    易轻生的人，一直信熬过黑夜之后总迎来生机的真理。只是这次，他觉得不太有当年的好运气躲过这一劫。到了万不得已时，他会采用己觉得合适的方式来挽救最后的尊严。

    池浔意识清晰了很，只觉得一切都荒唐无比，放弃闪避，虚弱地开：“因为……恶心。”

    空气中安静了一瞬，一钟后，鼻息里重重一串长的呼吸，然后是季燃舟温柔又压抑的笑意：“你就这讨厌我？”

    “……”

    池浔刚想开，季燃舟就狠狠覆上他的，暴疯狂地吻了上去，恨不得在他的上刻己烙印。后穴被挤强行物，池浔徒劳地扭动了一身，反而那根大的身贴合得更紧密。

    季燃舟脖颈的血渐渐凝固，但仍有沿着脖颈的血珠滴落在池浔的膛，混着腥膻两人的汗。接踵而至的是季燃舟充满怒意的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