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节
去长安善后。
谢原点头:“此事好办,只要说法上过得去即可。祝将军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只管开口。”
坦荡大方,君子风范。
祝维流在心中给了谢原这样一个评价,露出真心的笑:“谢郎君放心,我不会客气。”
谢原:“若无其他事,我们就先告辞了。祝将军也早些休息。”
祝维流抱手:“请。”
谢原:“请。”
谢原拉着岁安的手一道离开。
祝维流没急着走,他听到谢原和岁安的对话。
“活动筋骨后,身体和心情都会亢奋,本就睡不着,还跑出来耍玩,你今夜是不打算睡了吗?”
岁安将信将疑:“会吗?”
谢原:“那是自然,否则你觉得我为何每日清晨起身后便去练剑?你见过我大半夜练剑的?”
“我以为你是为了习武强身,没想到是为了驱困醒神……”
“二者并不冲突。”
“哦……”
祝维流撇撇嘴角,轻轻笑了一声,转身离开。
……
回到房里,岁安立马打了个呵欠,然后像是发现了什么神奇的事情:“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呀,我好像又困了。”
谢原关好门,没让人在房中伺候,闻言笑了一声,语气里终于溢出些不同寻常的意味:“你踢完球,不是又说了许久的话?再亢奋的精神也该耗光了。”
岁安已坐到妆台前拆头发,闻言眼神一动,慢慢的转过头来。
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谢原,手中的角梳隔空点了点他:“谢、元、一。”
谢原坐下,冲她挑眉,有何贵干?
岁安噗嗤一声笑,又飞快肃起脸,给出结论:“你、不、对、劲!”
第122章
谢原是不对劲。
但他觉得, 身为男人,此刻还能表现的“对劲”,那才是不对劲。
他虽然没有遮掩自己这份不对劲,但也没有刻意去表露, 径直走到屏风后更衣。
刚要解腰带, 腰上已多了一双柔软的小手。
岁安站在他身后, 熟练的帮他宽衣。
谢原嘴角轻扬, 又飞快垂下, 作出心安理得接受妻礼的姿态。
岁安见他配合,偷偷笑了一下, 清嗓道:“睡不着的时候, 其实能做很多的事的, 比如同多年不见的好友在秋风萧瑟的夜晚踢球热身, 又或是陪着夫君去大牢瞧瞧待审的犯人。可我去不了大牢,就只能踢球了呀……”
谢原转过身, 心觉好笑:“我说什么了?”
岁安打蛇随棍上:“那你说什么了?”
谢原笑出了声,压着重音强调:“我就随便一说。”
岁安:“我也随便一问。”
谢原抿唇, 好得很。
他也不用她伺候更衣了, 弯腰将她往肩上一扛,大步走向床榻, 驾轻就熟的扔了上去。
岁安砸进软软的被褥里,刚要挣扎着起身,谢原已压了上来, 手束手,腿抵腿,身体之间没有了距离,微笑的表情和情绪也没了藏匿的机会。
岁安扑哧笑开, 谢原竟被她笑得一阵赧然。
“还笑。”
短短两个字,蕴含的不悦已经十分明显。
岁安识时务的收住笑,却忍不住道:“你这醋吃的莫名其妙,还不许人笑吗?”
谢原一噎,竟连解释都欠奉。
岁安心知这种事玩笑打趣几句是情趣,但遮掩不说清就会成为误会,见谢原不语,以为他还没转过弯来,遂道:“我与祝郎的确是幼时相识,但也就是些儿时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