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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兰花!雕你额上那朵宋梅,可太抢手了。”
“那陵州安全吗?”
“陵州又不产兰花——哦,难讲,陵州遍地是奇花异草,难保哪处会冒出朵兰花来。”
泽兰默然深思,小老板将蓝玉卡进算珠里,笑着附上来。“殿下,”十七八岁的少年,已能长得很高了,声线也被拉拽下去,成了低沉的男性嗓音,“只为问江湖近况么?”
泽兰叹了口气,也低下声音去,“我想回一趟金真……你在干什么?”
他正将泽兰卷翘发尾展做扇状,拱着鼻子一道深嗅一道扇动,“这什么味道?怎么闻着像春药?”
得亏他忍辱负重舍生取义用肉体把萧敛风哄睡着了,要给他看见这上下其手,风哥一人拆迁队,十分钟不到,能把琼楼这违章建筑给拆得一块全乎砖头没有。
“为了你们琼楼的未来发展,我劝你做到两个避免、一个必须:第一,避免和我有身体接触,第二,避免言语性骚扰,第三,必须和我保持三步距离。”
小老板神情严肃起来,立刻松了手。泽兰正想说孺子可教,就见他顺着泽兰耳廓而下,撸起更大一把头发来,举到泽兰眼下,一本正经地问:“你说这香能治不举吗?一口香该卖多少钱?”
“……”泽兰深深吸气,作势要喊,“萧!”
小老板当即一使轻功,跳出三步远。
泽兰嫌恶地扫了扫被他闻过的头发,像是要扫去沾上的铜钱臭,“你这小孩子!不好好读书,整天就想着赚钱!能不能有点追求!”
他拿出晚辈的无辜来,“赚钱难道不算个追求吗?”
……又有点道理。
泽兰不再和他瞎掰,“我必须回一趟金真,要不然两国打起来,你这琼楼又岂能独善其身?”
他满不在乎,“租交到了腊月十四,在这之前回来续就行。”
“我不回来了。”
“毁约概不退租。”想了想,又拉过算盘打得噼啪响,颇为苦口婆心道,“殿下九日前才来,我算算这亏了多少,是——四百五十六两!皇族果真是皇族,多大的数,说不要就不要,都不心疼的。想我周某一介草民,十六岁持家,勤勤勉勉、战战兢兢,一文钱都不敢乱花,掉泥坑里也得捡起……”
“你叨叨完了没?”
“完了。”
泽兰便继续说:“你给我备辆马车,找个识路的车夫,还要有足够盘缠。”
“原不是不要,是要转到这处用啊。”小老板道,“不成问题,除了周某有一个问题。萧公子在陵州某镇杀了个小派门主,虽说周某查过,那人并非什么好人,到底是条人命。殿下,恕周某冒犯——你要窝藏杀人凶手么?”
“他是……”泽兰想说他是入魔了,又记起萧敛风口齿清晰,说那些人死不足惜,若他没有将他引开,他是真的会大开杀戒。算上定南二十八个金兵,萧敛风如今背负了整整二十九条人命。滥杀便是滥杀,黑化也没得洗。他确真救过许多人,江从岸、孙品安、白木……还有这天下,可就算不必死,也得受罚。
“自有安排,小孩子别多问。”
小老板翻了个白眼,“周某十八岁了。”
“你们不是算十九岁成年吗?”
“还差四个月零二十一天。”
这小孩对数字很敏感,泽兰想。琼楼老楼主四处种马,妻妾成群,孩子多得都能自立成国。十六岁持家,说得轻巧,若不聪明,没些心机手段,他又岂能在老楼主远游以后,扳倒各位姨娘兄弟,接管琼楼偌大家业。
“马车、车夫、盘缠。”小老板痞痞地笑,“就这些吗?要不要再为殿下找个大夫?”
泽兰微一皱眉,“大夫?”
他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