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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几个地方交代了,关青下楼,按照他们刚才商量的演了一通,果然就有两个人跟过来。
他在闹市区东转西转,确定把人甩掉了才去打电话,可真要打电话时他又觉得不对,万一让有子说中老汤要弄死程悍,那怎么才能确定哪些人可靠哪些不可靠?
他于是一通电话都没打,在路上捡了根木条揣到怀里就去找程悍了。
天色越来越黑,他一个地儿一个地儿的找过去却都找不见人影。
关青的心越跳越乱,直觉今晚要出大事儿。可他实在找不到程悍,只能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到有子家附近一公里的地方守株待兔,等见到程悍再拦下来。
他藏的地方是桥边,桥下一条百十米长的江,是松花江的分支,江水常年浑浊,遂唤名为“浑江”。
江水哗哗作响,头顶路灯昏照,关青眼见着桥上的车流越来越少,直至夜上三更,桥上再无行人和车流,心头的思绪如同那奔流的江水。
难不成程悍已经出事儿了?他不会堵错了地方,让程悍从另一条路去到楼下赴死了?难不成......
正徒自焦急,猛听得一阵摩托车引擎的轰隆声从桥那头传来,那声音像拖着一串破易拉罐般极其刺耳嘈杂,可不正是程悍惯常骑的那辆摩托!
关青一下子就从桥下窜出来蹦到马路中央,打算堵个正着,他这边刚做好准备,那边桥下却是哐当一声,跟着又是铁皮擦地的刺响,引擎声突兀地戛然而止。
跟着他就听到程悍的一声怒吼,在数道冲天而陌生的喊杀声中率先穿透寂静的黑夜。
他掏出木条就冲了过去,结果血液瞬间就凉了,满眼都是泛着光的大刀和铁棍钢条,然后血液瞬间涌到头顶又热了——
程悍满头是血,在地上几个驴打滚,险中又险地躲过劈下的刀锋,迎面踹倒一个,那几把大刀立刻将那人的后背砍成烂肉,血珠子渐到半空,噗地染红了程悍的脸。
这他妈是下了死手!
“程悍!!!”
关青嘶声狂喊,抄起木条冲进人堆,照着迎面冲过来的人一棍子下去,木条应声折断,他都来不及再拣个厉害的家伙,举着那半截木条莽撞地挤倒攻势最猛的人群中央,对着正举刀要砍的一人后脑勺,发了疯地一顿削。
那人是被削倒了,可混乱中关青脚下不稳,又踩着那人的腿被绊倒,一个狗吃屎扑到了正预备爬起的程悍身上。
“我□□大爷!”
程悍红着眼看着就要劈下的片刀,搂着关青就势一滚,那片刀铛啷劈中柏油路面,直冒火星子。
好在地势是下坡,程悍搂着关青滚了好几番,终于抽空跳起,没等站稳后脑勺就被人削了一棍子。
他回身一脚踹过去,夺过铁棍连放两人,这才把铁棍扔给关青,从后腰里掏出他惯用的甩棍,啪地甩直攥在手里示威地掂量着,谨慎地盯着人群骂道:
“你他妈不会打架往上冲个屁!竟他妈拖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