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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


    吴母闻言,眉心顿时拧起个结:“医院药店都不行,那这药我上哪儿买去?”

    邻居这才压低嗓子,告诉吴母:“买走私的印度药,去城东菜市场买。”

    走私药品是犯罪,买卖违禁药品也是犯罪。可人被逼到了绝境,谁还顾忌法律和道德。吴母当时想:只要能让孩子爸有一线生机,就算真的被抓去坐牢,她也认了。

    吴母便咬咬牙,从柜子里找出省吃俭用攒下来的积蓄,去到了凌城城东菜市场。

    吴父没做基因检测,靶向药有没有效果,谁也说不准。吴母背着个买菜的布口袋,神色仓皇地走在菜市场里,想着先买个一盒给吴父试试。

    凌城的走私犯个个都是人精中的人精,一眼就看出吴母是来买药的。很快便有一个缅甸人过去跟她搭讪,抄着一口蹩脚的凌城方言,问她要不要药。

    吴母说要。

    缅甸贩子便报了个价,还说,他今天是最后一天在这儿卖药,明天就要回家乡,如果吴母药拿得多,他可以直接低价甩卖。

    吴母本来还坚持着只要一盒。可数分钟之后,架不住缅甸人的三寸不烂之舌,稀里糊涂地就把他所有药都给买了下去。

    收到钱后缅甸人数了数,确认数值没错,怕她后悔,掉头就直接窜进了人潮,消失不见。

    很可惜,吴母祈求的奇迹并没有发生。

    买来的第二盒药才刚拆封,没吃几颗,吴父人就走了。当时吴母沉浸在丈夫去世的伤痛中,也没多想剩下的那堆药,随手一放,忘在脑后。

    直到上次收拾屋子,她才无意间,重新把那些走私药翻出来。

    药是高价买的,每一盒的价格,顶吴母和吴曼佳母女俩三个月的生活费。

    吴母望着那六七盒药发起愁。

    直接扔,意味着钱全都打水漂,她舍不得。可要是不扔,放在家里也下不出个崽,没什么意思。

    吴母思来想去,最后决定铤而走险,也当回药贩子,去城东菜市场把药转手卖给其它人。

    她前些日子去城东菜市场,为的就是这桩事。

    三年时间,这些走私来的靶向药早就过了保质期。但对普通人来说,过期了的药,只要价格合适,他们也完全可以死马当作活马医,拿给患了病的亲人一试,没准儿就能为他们续命。

    几年,几个月,哪怕几个星期,都是好的。

    吴母在菜市场溜达了两圈,没多久便发现了一个穿蓝色衣服的老汉。

    老汉五十多岁,衣着朴素,长相端正,一看就是就是个老实本分的憨厚人。吴母见他也到处溜达着什么没买,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过去问他是不是买药。

    老汉回答是。

    吴母喜出望外,连忙说:“我这儿有药。不过是过了期的,我给你算最低价,保证你在这儿找不到更便宜的。要不要?”

    听见是过期药,老汉明显犹豫了下,接着点点头,说要。

    吴母很谨慎,怕出什么岔子,这次去菜市场,她只带了一盒药在身上。收下老汉给的定金以后,她把带在身上的药递过去,让老汉先把药用上,并与之约定,两天后在菜市场见面,交付剩下的所有药品。

    今天就是吴母和买药老汉约定的日子。

    吴曼佳前几天连着加班,后厨领导看这小姑娘辛苦,想到她平时勤快肯干从来不偷懒,便特意给她放了半天假,让她上午十点再去上班。

    尽管如此,吴曼佳还是天没亮就醒了。

    这么多年雷打不动的早起,已经形成了生物钟。她睁开眼躺在床上,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天空,打了个哈欠,爬起来,穿鞋去卫生间洗漱。

    牙刷杯子乒乒乓乓的响动,传进了吴母的卧室,吴母循声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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