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x你烟与月亮
得两个字——“还好。”
对方点点头,进不得、也退不得,只能看着你又点了点头,隔在车的两端。
“……那我上去了。”
你说,你效仿方才孙权的模样扯了扯嘴角,你心想那表情肯定难堪极了,好似快哭了一样。
“……好。”
在美国的时候有人对你示好,有男人,也有女人。
在国外一个人真的挺难过的,有时候你想钻进酒吧里,去喝酒,把自己杀死在那种被酒精麻痹之后的欢愉之中,可是当有人凑过来的时候,你总会如影随形的看见个青年的影子,追随你一般长大。
那个影子狡猾得告诉你,这样不行啊,姐姐。
你不知道自己那种情绪是因为什么,是因为负罪感,还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终于肯面对自己的内心,你不乐意离开那个小孩,又知道自己是阻挡那人一往无前的一根荆棘。
你不想看见他的父母为难,更不愿意看见孙权为难,除了一走了之你还能怎么办呢?
你心想自己绝对不是一个在面对感情时勇敢的女人,可是如果把那个手执利剑披荆斩棘的人交给孙权,你又觉得自己太不够担当——他比你小六岁啊,凭什么你一个本应该保护那小孩的人,要躲在对方身后,看他去斗恶龙,看他去面对那些世俗眼光呢?
真是怯懦的自己啊。
你想。
试图交往的对象最终还是离开了你,一个两个都是,到是分手都是平和且温暖,一个goodbyekiss,一个拥抱,或者有些感慨的说,“你是个好人,可惜我们没有缘分。”
缘分真是神秘的东方国度最为玄妙的一个说辞。
可进可退、可攻可受,不过都是有缘无缘。
来到加州的第十年,你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忘记孙权的样子了。
只是依稀记得那样一件事,自己的小卧房,狭窄的单人床,窗边的窗子,来开的窗帘,和窗外高挂的月亮。
偶尔会记得那个青年扬起的身子,腰部好看的曲线。
午夜时分发狠的眼神,还有唇边的喘息和那些扭扭捏捏却让人脸红的爱语。
你记不清了,你们两个人好似从来没说过什么我爱你之类的词语。孙权嫌弃那些话肉麻,你则是脸皮薄,开不了那个口。
只能狐假虎威揣着那个青年的屁股,吆喝他帮你买这个买那个,看他一个大男人站在一排卫生巾墙前面不改色;又或者挤在双人沙发上热热闹闹的凑成一团,接下来就会发生一些不太好的事儿。
你心想自己应该算是放下了吧,大概可以坦然的去回忆那些事儿了,就真的代表自己可以放下了吧。
于是在加州第十年的时候,你忽然就想回国了。
同学邀请你来同学会,说是好久没见了,都是当年同一个中学毕业的,大家一起热络热络该有多好。
于是你就去了,你还没来得及准备,就在觥筹交错之中看见包间的雕花门开了,服务员从外面引进来一人。你一个怔忪,手中的酒杯差点落了桌。
你低头快步走着,仿佛背后有什么索命的无常似的。
慌乱的去掏手机,心里乱得想要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机票,最好明天一早就能回洛杉矶。
可是掏得太急了,手机落了地,你如愿以偿听见身后有一声叹息,有人几步上前帮你拿了那个屏幕已经摔得稀烂的手机,而那拿着手机的手,白皙而修长——
“你怕我?”
“我没有。”
旁边经过的路人有的已经往你们这里看过来,酒店门口的车子按了喇叭,你吓了一跳。
最终还是被人拉了胳膊,扯到一旁,身子护了过去,你才发现,原来孙权真的已经不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