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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何想得到这份大礼是我呢。
周朗很懂得讨女人欢心,宴会上,逗得温小姐直笑,笑的时候,她喜欢用那只戴了鸽子蛋的手掩住嘴。
我并不乐得于此,这无疑是将我的痛苦,转移给一个无辜的人,她的一腔感情不该被玩弄,可我无能为力。
面前是两位先生,看样子是父子,年轻些那位身姿挺拔,面孔英俊,眉目间竟有几分和我相像。
妈让我喊他们“舅舅,表哥”。
我立刻明白过来,这是妈回到周家不可或缺的助力,同样也是在妈落魄时,狠心抛下她的娘家人。
妈像一只忙不停歇的华美陀螺,跳一场没有终点的欲望圆舞,在地上画下一道道漆黑痕迹。
我没想到,周朗也会跳舞,舞姿优雅,人模人样。
忽然,一个身影挡在我面前,遮去我的视线。
是那个表哥,他嘴唇紧抿,双臂笔直贴在裤缝,好像下一秒就要给我敬礼。
透过他,我看到妈正看向这里,我不再抗拒,把手交给他,坦然道:“我不会跳舞。”
他神色严肃:“我也不会。”
这哪像跳舞,更像两个没上油的机器人切磋功夫,不是我踩他,就是他踩我,我不合时宜地笑出来。
笑容还在脸上,一个转圈后,对上脸色阴沉的周朗,避免他突然发疯,我还是垂下头,淡去了笑。
直男再次发言:“我把你踩疼了,所以你不笑了。”
对上他那张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脸,我摇了摇头:“宋抑?”
“周希。”
算是认识了。
“军人?”
他看了我一眼,再次毫不留情踩上我:“警察。”
圆舞中,脚步变换,我们四人不期而遇,水晶灯麦穗一晃一晃,光影交替,照得我们面色晦暗,像一副不着色的面具。
周朗面色阴郁凝睇我,一张口,却是对宋抑说:“听闻宋氏最近麻烦缠身,需得我司资金救援?”
宋抑并不是个擅长虚与委蛇的人,面对事实只好用沉默应对。
见他不说话,周朗自觉逞了口舌之快,嗤笑一声,斗胜的孔雀般望来,甚至还骄傲地挺了挺胸脯,求人夸赞他的伶牙俐齿。
而我并不看他。
周朗当即停住脚,被打乱步伐的众人,撞的撞,碰的碰,温小姐则是一脸讶异,看着眼前松开她的男人。
或许我该停下安抚他?
未等我思量,便听得周朗沉声道:“该换舞伴了。”
之后我被强行拉扯进他怀中,高跟鞋崴了脚,双手揪紧他的衣领,才不至于摔倒出丑。
我瞪他,这时我仍旧以为他是早晨被我一个吻,哄得乖乖听话的周朗。
滚烫的大掌贴在我腰侧,他扶稳我,强迫我贴在他身上,他的脸就在头顶,背着强光,看不清神色,只余一个清晰的轮廓。
他好像没有一点不开心,语气轻快极了:“你和他聊得挺开心,聊了什么,说给我听听?”
靠得近,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属于温小姐的香水味,我别过脸,拉远距离,低声道:“你别胡来,这么多人看着呢。”
他又低头凑近几分,从旁人的角度看,大约是舞姿,可我知道,他的唇已经贴上我的鬓角,亲密厮磨。
“这么快就和他有小秘密了,你还真是讨厌我啊。”
嘴唇渐渐向下,我投降了,“我问他叫什么。”
他不信,掌心轻揉我的腰肢,他明知道我怕痒。
我忍住痒意:“还问了他是干什么的。”
“就这样,”他委屈上了,“你就能笑得那么开心?你从来没对我那样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