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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我想人心是不够公平的,仅仅因为他的名字中带有“森”字,我便对他无限友好,而兄长因为并非他犯下的错,而遭到我的冷眼。
我将他介绍给周一小晴,我们四人成了连体婴般,游玩嬉戏,尽管我算不上高兴,我们在B大旁的手工店捏泥塑。
不知不觉,手下捏出一个断臂维纳斯雏形,可他们都说看不出,以为是食神,胖嘟嘟的。
我气得追打他们。
维纳斯完成那天,今年的第一场秋雨不期而至。
一辆黑车,从我们来就停在那里,不透明的黑窗仿佛四起的高墙,只看得到一点微弱的猩红光芒忽明忽灭。
我奔跑雨幕中,不期然在去车库的必经之路上,发现久去不回的周一小晴。
是几个收保护费的流氓。
一个钳制住小晴,另几个在围殴周一,情急之下,我高举手机,雨水从眉毛淌下,流进眼睛,“都别动,我报警了!”
几人对视一眼,痞里痞气地朝我走来:“报警有什么用,不过要是你愿意跟我们哥几个玩玩…放他们走也不是不行。”
我嗤笑着活动手腕:“好啊。”
远处周一搀扶起小晴,头也不回地走了,我放下心,专注于眼前的打斗,可叁拳不敌四手,渐渐我落了下风,被逼到墙角,眼睁睁看着一把刀斩断雨线,破开风,朝我袭来。
却又猛地在半空停下。
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灯光,雨滴破碎成小水珠蒙在他的发梢,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很漠然,可他左手硬生生接住了刀刃。
“大哥…”我喃喃。
他几乎毫不费力地解决了他们,一片哀鸿中,他如以往一样,用干净的那只手牵过我,行走在适时变小的雨中。
兄长见我一言不发,停下脚步,回首,滴血的左手微微蜷缩,右手拨开我的湿发,一双氤氲的琥珀色眼睛里,全是关怀:“受伤了吗?”
愧疚感潮水般决堤,瞧瞧我都做了什么?这个被周朗利用干尽坏事,承受我无妄之火的兄长,我明知他无辜,还要这样对他,我真是坏。
我忍住泪:“对不起大哥。”
路人喧嚣,暖黄灯光,深深小巷,雨中时间仿佛静止了,最后他蹲下,视线和我齐平:“该说对不起的是大哥,是我做了错事却一直不敢面对,让你一个孩子独自承受。”
急匆匆赶来的林森森手忙脚乱,将我的维纳斯跌出手,终究摔断了一只胳膊,兄长何其聪明,他捡起:“送我的?”
断臂周围的石料支棱着小刺,我尴尬道:“可惜坏了。”
兄长笑着抚了抚被林森森笑称为“食神”的断臂维纳斯:“我很喜欢。”
告别林森森,雨还在下,车里一股烟味,兄长打开他那一侧的车窗,风雨凉丝丝进来,幽暗里他忽然问我:“为什么要给维纳斯接上臂膀?”
我只是希望兄长可以做完整的自己,但我说:“我希望大哥可以开心些。”
真正改变我的困境的,是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外国男人,“叫我江就好。”他是兄长的心理医生。
他敲响了我的门,绅士地征求我的同意,希望可以在兄长之外,与我谈天。
我点头,他打量我的屋子,一一介绍,比如悬挂的漂亮的灯,是由兄长巨资拍下的宝石制成,再比如床,是他寻了很久的上等整块红木。
“甚至为了你不听我的劝告,注射过量的抑制剂,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星月挂在夜空,寂静无声。
“我有个办法可以根治,让亚人格彻底消失,”江先生一点点加大筹码,“你也不想永远担心被报复吧。”
我睫羽轻颤。
“这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