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来晚了
,不停有雨砸进去,她感受到有手伸进嘴巴,然后毫不客气地拽出了她的舌头。
凯蒂满脸水珠,不知是雨还是泪。
“呜呜呜……”她拼命挣扎往后,因为周淮景手里正把弄着一把锋利小刀。
“在中国古代截舌是一种酷刑,主要针对诽谤辱骂之人。”周淮景走进了些,戴着黑皮手套掐住凯蒂的下巴,锋利冰凉的刀刃抵着她的舌头。
“不杀你,割一块舌头,望这段经历凯蒂小姐永远铭记。”
音落刀起。
浪潮般疼痛冲击着大脑,血液呛进喉管。凯蒂呛了一口血,瞬间晕死过去。
她的一节舌头完整掉落在地,被壮汉捡起放进了保鲜袋里。
周淮景将刀丢给一个壮汉,随即助手柏森递给周淮景手帕擦手。
“学校那边处理好了吗?”周淮景问。
柏森垂头回道:“是,按您的意思已经全面封锁消息,今晚在学校发生的事情绝不会流传到外界。”
柏森全程低头撑伞,没敢看周淮景一眼。周先生绝对是他见过最捉摸不透的人。不是Y国本国人,却坐拥着Y国上流社会顶级资源和人脉,当然与他自身的家庭背景息息相关,周家给予他最大的经济支撑。进入金融市场,投资对他来说不过是撒耳喂鱼的事情,最让柏森佩服是周淮景毒辣精准的商业眼光,他极少出现在大众视线下,却已经控股Y国数十家上市公司,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却还在学校当教授。
柏森实在好奇,有次没忍住问了周淮景这个问题。
当时是怎么样场景来着?
周淮景刚结束一场酒局,无法推脱喝了几杯酒,那天周淮景脸色很差,这种微醉的感觉让他很不好受。
柏森负责接周淮景回行。在车上,周淮景顶着奇差无比的脸色竟然拿起了平板批改作业,修整ppt,做完这些后,他还从车座插袋里拿出一本财经书开始看———柏森每隔一周会更换两本新的书籍。
就是在那天,柏森忍不住问了周淮景:“周先生,怒我冒昧,您非常喜欢教书这一职业吗?”
周淮景坐在后座,他酒量不差,但对于这种酒局宴会,他已经感到十分厌烦,将摆在腿上的书翻了一页,随即回道:“工作兴趣是人们消遣时光的手段。目前为止,人类对于知识层面探索是无限的,这是我选择用来打破孤独的方式。”
仅仅是因为孤独?
柏森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周淮景,他还在看书,脸色依旧,街道处霓虹灯透着车窗洒到他身上,仿佛天然浑成一层朦胧萦绕在他周身。
渐渐的,柏森似乎看不清他了。
看不清,也看不透。
柏森收回目光,心中有种异样油然而生,或许这就是差距吧。
当他为生计劳累奔波时,总会有人站在塔尖睥睨众生,可当他幸福在柴米油盐醋茶的琐碎生活时,总会有人因为无法触及人间烟火而叹息。
洁白手帕一点点染上了鲜血,被周淮景擦完手,又交回柏森手里。
意识一瞬被拉回,柏森低头问道:“周先生,她怎么处理?”柏森指的是凯蒂。
“送医院吧,幸运的话,还能接回来。”周淮景说完,接过柏森手里的伞,独自离开小巷,朝某处明亮走去。
“她不会希望我过得太过分,即使她永远不会知道。”周淮景的话夹杂着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彻底融进这雨声里。
仿佛又回到十年前,回到被无数人推搡的时候。
所有人笑她,厌她,又惧怕她。
私生女,小疯子,怪物…
喻默独自坐在长椅上,面前人来人往,并不安静,但是她听不清现实世界的声音,如同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泡泡里,戳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