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鞋
去捞床边的垃圾桶,把里面团着的卫生纸倒了一地,也没看见用过的安全套。又到浴室,里面也是光有纸,没有别的。孙婕心里凉了,往身子底下摸,屁.股上还有干掉的精斑,回头掀开被子,床单上更是脏得没法看了。
孙婕给葛佳琪回了条短信,葛佳琪没有回,到十点多才发过来一句,怎么了,孙婕说看见你给我打电话了,葛佳琪说,我就问你到家了没。孙婕说:“我好像钱包落昨晚那车上了,我记不着了。”葛佳琪说:“那怎么办?”孙婕说:“我昨晚跟谁走的?”葛佳琪说:“我也有点喝大了,有个新传的女孩,你说顺路,咱们跟她一块走的。”孙婕说:“开谁的车?”葛佳琪说:“我的,找的代驾,怎么了?”孙婕说:“她把咱们送到家了?”葛佳琪说:“是啊,我说送你上楼,你说不用。”孙婕说,“那女的呢?”葛佳琪听出来孙婕有点激动,问怎么了,孙婕说:“妈的,不知道谁昨晚把我操了不戴套。”葛佳琪说:“你在哪,等会我,我找你。”孙婕真有点儿怕了,眼角滑下来一滴眼泪:“妈的,真他妈倒霉。”
挂了葛佳琪电话,孙婕翻自己的东西,钱包里钱都空了,几张购物卡也让人顺走,她的包、大衣也没影儿了,值钱的都让人拿走,除了手机跟旧钱包,孙婕操东操西地骂了几句,到卫生间披浴袍,对着镜子看清了一身青青紫紫,偷了钱还这么折腾她?孙婕气得胸膛起伏,要说报警,她不能,不说她爸,王长涛那也太多警局的人脉。也不知道昨晚是一个人还是好几个人,好像只记得是一个人在说话,那人也没太害着他,只是不戴套,孙婕不知道他有没有病,通常一个健康人,对一个不知根知底的性伴,是会有防护意识的,除非他自己就光着脚。孙婕洗了个澡,把身上的脏搓洗掉,裹着睡裙在床边等葛佳琪。葛佳琪到时,孙婕在咬自己嘴唇上的死皮,咬出满嘴的锈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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