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
吸一滞,生硬地回了句:“好多了,抱歉。”
陆从钺缓缓呼吸着,仰头靠在浴缸上,安静地闭眼,不期而至的伤感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
她说过,她会在他面前展露最真实的一面。
那如果他说,他完全能接受她的痛苦,忍耐她的折磨,喜欢她的真实,她会不会高兴一点?
可惜他不敢问。
一场葬礼对于举办它的家属而言,无论起初的悲伤有多强烈,到最后都会归为劳累不堪的麻木。
如果说它的目的就是为了制止悲伤的话,那可真是歪打正着了。
送走最后几位宾客,席文郁轻吐出一口气,面容苍白疲乏地躺倒在沙发上,心底一片空茫。
下意识喊了一声景乔,四周却无回应。
他环顾周围,微微打着寒战收回视线。
哦对,她说太累了先回去了。
手机铃声响起,他看到上面联系人的名字,又想起来自己刚刚让人跟住她,看她究竟去了哪里。
因为对她和陆从钺的怀疑在目睹两人相拥后攀升到顶峰。
颤抖的手指握紧电话,他竭力控制情绪,在心里一遍遍默念:“拜托了,景乔。”
拜托了。
——不要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