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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你刚才……太粗暴了,把朕弄伤了才会流血。”言下之意就是,你的技术实在太差了。
“……”男人浑身僵住,冷峻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
原来是这样。
以前他在军中时,的确时常听到小兵抱怨有人动作太重,把军妓弄得下体流血不止,直嫌晦气。他的动作重吗?知道她身娇体弱,他已经收敛了,谁想到她竟然如此生嫩。
他还以为,他真的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贺云霆脸上明显挂不住了。“哈哈,你是不是误会君尧他——啊!”斐一刚笑出声,就被羞恼的他抓住,摁在桶边上揉搓。本就浑身酸痛的斐一不由得低声告饶起来。
“朕不笑了,啊,放开,再闹朕要治你的罪了……”她在贺云霆怀里低喘着,水雾氤氲的杏眸看得他呼吸一紧。刚刚开荤,欲望正是高涨的时候,已经偃旗息鼓的下半身再次蠢蠢欲动起来。
他亲住斐一,“治什么罪?冒犯龙体,把皇上干得下不了床吗?”
“这次,臣轻一点就是了。”白皙的大腿被他架到肩头,就着依旧水润湿滑的甬道,再次挺身而入。
“嗯……在水里好像更紧了……”
想要报她嘲笑“技术差”的一箭之仇,他特意放缓了节奏,细工慢磨。斐一像一叶扁舟,在水里起起伏伏。浴桶满溢的热水在律动中泼出出一大半,桶中交缠的二人却迟迟没有离开……
……
“朱羽,走吧。”宫门口,鹤心背着一个小包袱,无奈地对杵在宫门不动的朱羽说道。
斐一下了命令后,侍卫马不停蹄地将他们二人扔出皇宫,连打包细软的时间都没给。鹤心只草草拿了些换洗衣物和零碎银两,带着失魂落魄的朱羽离开。
朱羽站在紧闭的宫门前,似乎想透过厚重的红木门望进里面。
当初兄弟俩日盼夜盼被放出宫的那一天,现在他却奢求着斐一能回心转意,收回赶走他的命令。
他被侍卫捉住时在地上蹭破了相,用纱布随便一包扎权当治疗。半张脸上都缠着粗糙的白纱布,更显得他阴郁苍白。不用大夫来看,他也知道自己的脸毁了。原本就没有可取之处的他,还剩下什么?
他迟迟不想离开,直到守门的护卫上来驱赶,明晃晃的刀到架到脖子上,才被鹤心拽着离开。
连他的最后一面都不愿见,她真无情。
“她不来见我,也好。我这副样子,也不过是徒增她的厌恶罢了。”从袖中掏出斐一的手帕,因为经常拿出来翻看,布料边缘已经起毛。这帕子和他一样,都是她不要的东西了。
他攥紧帕子,猛地一使力想要扯烂它。
但毕竟是皇帝用的料子,只微微变形,丝线松散了些。朱羽把它扔到地上,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鹤心没说话,默默瞅着他。
唯一一只露在外面的红肿凤眼中透明水渍积蓄,朱羽浑身抖着,还是转身又捡起了那块手帕。强撑着无谓的自尊,她也看不到,看到也不会在乎。
他还是舍不得,留着当个念想也是好的。
“她不信我是真心的,我却还是犯贱。”他一边低头叠着手帕,猛地扬起声音道,“我就是心机深,就是心机深!我骨子里就是这样的人!”失控地大吼。
泪水顺着眼眶溢出,沾湿了脸上的伤口,疼痛刺骨。“我是青楼出来的人,她难道以为我会是什么良善之辈不成!既然讨厌心思重爱算计的人,一开始就不要对我好!”
鹤心把包袱背到肩上,腾出手扶住他:“别再发疯了!碰到她以后,你就越来越不正常了,你知道吗!”
“那也是因为她,我才会变成这样。”朱羽抬眸,眼中烈焰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