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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洗手间把脸洗了,但鼻血似乎止不住似得,纸团凑进去一会儿就全浸红了,稍微一仰头就能感觉鼻腔倒流进食道的血滴,一股铁锈的味道。
我仰着头,以为仰着眼泪就滑不出来。
其实太多了始终是包不住的。
季诚说,再等两天吧,等两天他就差不多回来了。
我就在阮荀家里等了两天,没过吃饭,没洗过脸,眼睛撑不开的时候就在沙发上闭一会儿。
能撑开一丝缝,我就盯着大门看。
有时候听到门外面有声音了,我就会走过去,我知道肯定不是阮荀,所以我不会开门,我就是站在门口站一会儿,幻想一下是他。
我数了45个小时了,还有3个小时。
我就坐在正对着门口的地板上,这样他一回来我就可以看到他了。
以前高考三个小时让我坐着我都觉得难受,现在我坐了40多个小时,我居然还能坚持?我都开始佩服我自己了。
我也不觉得饿,就是不太想说话,当然也没人可以和我说话。
就是有一阵莫名其妙的想哭,也不知道哭什么,当然我也忍了,我又不是女的。
第46个小时的时候,我听到门外有声音。
我立刻站起来,头有点晕。
我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我就没往前走了。
我瞪着眼把门口望着,看着门打开。
我幻想过很多次那扇门打开的样子,在我的想象里它像是一场无声电影,缓缓的慢慢的,给我足够的时间去接受去适应去高兴去欣喜。
但它只是飞快的打开了,露出背后站着的好几双腿。
我听到阮荀的声音,他骂了一句脏话。
我不知道他在骂谁,我看到他朝我走过来。
他又骂了一句,走到一半,又折回门口,一脚踹到后面那人身上,那人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
阮荀骂了一句,滚。
砰的一声关上门。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六章
有人说时间是不存在的,时间和空间本就是一体,时间不过是物质运动的空间表现形式而已。
但运动和静止都是相对。
我想在过去的46个小时里,我大概是没有任何运动的,我是指思维上,我静止了46个小时,是不是可以说我的生命因此而缺失了46个小时。
我想肯定是这样,因为我看着阮荀站在我面前都觉得陌生。
他看起来状态还行,我大概是把新闻里面难民的形象深深的印入了脑海里,以至于我看到他的第一眼甚至觉得只是我眼花而已。
他在我面前站了会儿,靠得很近,我觉得和他比起来我更像个难民,毕竟我身上还到处沾着鼻血。
他站了会儿就绕过我走了,什么都没说。
我也没说,我才从静止中出来,惯性还很大。
我听到他开打火机的声音,然后闻到了烟味。
我感觉这间房子一下就活了,说不上来,反正感觉那一瞬间身体就很充实了,好像是与这个世界接轨了一样。
他进了卧室,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