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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得我难受。
阮荀拉开我的手,说,你到边上去等着。
我感觉他的肌肤从我手指间消失,连带温度也一并失去,他的声音兴许只带了一点点起伏,我却几乎在那一刻感受到了看不见的困顿和不安。
我含糊不清的叫了他一声。
又叫了他一声,大了点声,清楚了些。
他有点发僵,转过身看着我。
我想说,狗哥,我没事。
但我只叫出了狗哥两个字我就说不下去了。
他反应有点奇特。
先是愣在那看了我两眼。
然后傻笑起来。
真的是傻笑,跟痴呆儿童一样的笑法。
笑完了他站在马路边上蹲了下来,姿势和蹲坑差不多。
他瞅了我一眼,说,再叫叫。
我说,狗哥。
他干脆坐下来,点了支烟,抽了两口,说,再叫叫。
我也不管旁边还有几个人围观了,挨着他坐下来,我发音还有点笨的感觉,慢慢说,狗哥,我没事,特别好。
他把烟掐灭,侧身伸过手臂抱着我。
他说,纪文,你不能有事。
我们就那样坐在那里一直到凌晨,抬头的话,能看到一两颗黯淡的星星。
年三十的时候照例在我大姑妈家团年,看完晚会已经凌晨,一大家人去了寺庙拜佛,也凑个吉祥如意。
焚了香,磕了头,初一睡到自然醒。
醒了发现有个人挤在我床边,挺眼熟的。
我怔怔的看了他一会儿,说,你咋在这儿?
他说,来拜年。
我说,初一不走人户,自己家过年呢。
他说,我等不及了。等了一年了。
我笑了笑,揉了揉眼睛,感觉都是眼屎。
我说,我爸呢?
他说,和我爸出去喝早茶了。
我肯定紧张,我屁股都夹紧了。
他挑开我的被子,冷风就灌了进来,我缩了一下,他把手伸进来捏着我的腿,说,纪文,我们好好过,你同意不?
我弯着脑袋盯着他,心想一大老爷们装得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还真他妈让人吃不消。
肉酸肉酸的。
大概是为了报复他带来的这种感觉吧,我摇摇头,说,不。考虑考虑先。
他手指用了点力,笑了笑,说,行啊,考虑多久啊?
别人说机遇一来你挡都挡不住。
我以前没明白,压根没和机遇碰过面。
现在我估计我勉强算明白了。
那是啥感觉呢?
可能就是农奴翻身把歌唱,小兵熬成大将军的澎湃心情吧。
我也有模有样的学着砸吧了两下嘴,说,时间不好说,得看情况。
我可能忘了面前这个人压根就不是个柔情脉脉的人,也忘了他放在我腿上的手。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只不过得意了几秒钟,就被他袭击了下体。
他压着我说,考虑好了吗?
我喘着气,摇摇头。
他腾出一只手来揪着我耳朵说,我等你考虑好。同意吗?
我说
,不。
他阴恻恻的笑了一下,说,纪文,你想挨打了。
我已经看透他了,他根本就没招了。
我说,不。还得想想。
我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