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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
陈墨虽然行事自我,但也有偶像,这偶像就是陈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进监狱的陈宜光。这监狱倒不是陈宜光自己进去蹲,而是她考了个狱警进去看别人蹲,选了这么个和家里人为她规划的人生八竿子打不着的职业。陈墨觉得她相比陈宜光来说实在是听家里话的好孩子,进故宫当“木工”虽然不如父母意,但好歹还是在京城根儿,没像陈宜光一样死活要飞出去往监狱那个笼子里钻。但陈墨也自此高看这个平时接触不多的堂妹,连带高看堂妹的朋友程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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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已经不止一次在程梨面前提到国乒。
年初她俩随魏长生去西北参加木工艺博览会,旅途太长,去的路上程梨看了段有关国乒的视频。
陈墨就坐在她身旁,跟着她瞄了几眼。随后陈墨挨个点评了下近几年成了网红的各男运动员的腿、腰和眼睛,并自此得出程梨喜欢乒乓球这个结论。
程梨从没向陈墨解释,她看得哪里是球,她看得是人,一个故人。
可陈墨不是陈宜光,有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当事人都巴不得埋进八宝山的事儿,打死程梨她都不可能对外人透露半个字。
那些陈年酿出的烈酒,她顶多等到将来临近老年痴呆了自己饮一口回味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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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跟被扫荡过一样,程梨在空荡无物的货架上逡巡一圈,最终空手而回。
再上路程梨开得更慢了些,三小时的路程走了近四个半小时,程梨才看到她此行的目的地——焰城区消防支队。
这里离北京不算远,可像是被时光遗忘了一般,一砖一瓦构造出的建筑群满是上个世纪的古旧观感。
将车停放在消防支队院外,程梨拿着她扔在后座的牛皮纸袋下车。
雪继续扑簌倾落。
近处程梨下脚的地方,雪已经积厚,她踩下去,有清脆的咔嗤声传来。
在门岗值班的江河是个新兵,进队时间不长,但很记人。
程梨来得次数虽然不多,但江河对她姓甚名谁找谁通通记得清楚。
程梨把羽绒服上的帽子掀起兜住脑袋,刚进消防支队的大门,江河就从他不足十平方米的值班室内推门出来。
“程队出外勤了”,江河告诉程梨,“你要是早来一个多小时,还能和他打上照面”。
程梨眉下意识地一拧,问他:“中午有回来的希望吗?”
江河微挑肩:“难说,这要看能不能早一点把要跳楼的哥们劝下来,这可不比救火,打心理战时间用多少最没准儿。”
他跺了下脚又请程梨进值班室:“外面太冷了,进去说。”
程梨没有拒绝,跟着江河进屋,她摘下帽子,然后把纸袋递给江河:“天气不好我不等他回来了,帮我把这个拿给他。”
江河用眼神向程梨掷过去一个问号。
程梨解释:“吃的,你们程队好这口。”
江河嬉皮笑脸接过:“程队一直杂食,我来了快一年,都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
只除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