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勾着:“傅褐下午跟朕说,傅君容为此次出行起早贪黑习弓箭,说是要大展身手。”
自从宣了春猎的日子,宫中掀起一番习武之风,操练场上的侍卫、比号弄剑的皇戚,梁徽饶有兴趣问,“君后呢?可还每日练剑?”
没有,祝知宜这几日忙得分身乏术,连用膳的时间都没有,但他只道:“偶尔。”
梁徽笑笑,随口问:“那把契骨青羽弓用着可还顺手?”
祝知宜反应了一秒,才意识到他说的是那把胡勒烈颜进贡的长弓。
他皱起眉,目光像利箭一般朝梁徽射去,仿佛终于抓住今夜所有缘由的那根线头。
“陛下监视臣?”
他与胡勒烈颜的谈话想必已经一字不落地进了梁徽耳朵。
“君后紧张什么?”梁徽嘴边噙着笑,很柔和地。
祝知宜自认为今日与胡勒烈颜的交往没有任何可置喙之处,他占尽了理,有了底气下巴也不自觉微扬起来,眉目端肃:“陛下,大梁与北羌虽历来交好,但也非见得局势就从此长久平稳,北羌尚未一统,零散部落者众,时有战乱,且各部野心勃勃,异族生性凶悍,大梁鞭长莫及,胡勒烈颜乃最听话的一头的狼犬,需得恩威并施,烈颜王共十二子……””
“……”
梁徽不知道祝知宜怎么就开始分析朝堂局势了,他清楚祝知宜一向在某些事情上不解风情得如同一个七老八十盖棺入定的老古董,但万没想到自己还是高估他了,这个祝知宜是当真一点都看不出来这个胡勒烈颜的心思。
梁徽唇边弧度微僵,神情颇为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