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道:“陛下已为大梁国君,不可再称臣为老师。”
“老师不必与朕生分。”梁徽自嘲一笑,他在那些王公大臣面前装得人模狗样,但自己是什么落魄出身他自己清楚。
当年被流放出宫,若不是在国子监教书的石道安赏了口饭给他吃,又帮他请郎中治天花,他早就成乱葬岗里一具皮烂肉腐的无名尸了。
他在宫中没资格从学,是这位老儒交他识汉字、读诗书、知礼仪。
他这人做戏惯了,待旁人都是滴水不漏,倒是对这位安贫乐道的老臣还有几分真心。
石道安为人敦厚和善,乐善好施,算是如今朝堂梁徽为数不多能信得过的人,他登基后也没将石道安调到什么显赫眨眼的位置,隐于门下省做个不高不低的参知,梁徽会时不时让人将他接入宫中商议要事。
石道安看着案牍的简奏,眉头紧皱,犹豫再三,还是道:“皇上这回可是真的惹恼佟相了。”
亲近武将,破先帝例,启用祝门,舌战群臣,挑战权威。桩桩件件石破天惊。
“老师觉得学生做得不对么?”梁徽勾了勾嘴角,暖红烛火下竟显得几分邪肆,全然不似人前那副君子如玉的做派。
第27章 偏要两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