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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点不记仇,真没刻意与他生分。

    虽然这种宽和与柔软也代表着无差别对待,但却也是他可以利用的地方,慢慢来吧,来日方长。

    他唇角牵起,捏捏祝知宜鱼肚白似的小腿肚,眼神又沉下去,有种朦胧的温柔:“清规紧张什么?”

    祝知宜下巴绷着:“不成体统。”

    “……”梁徽让他背靠着自己,给他捏了捏肩膀:“累不累?”

    这些天几乎都是祝知宜在主持大局,三司九库内务府跟出来的人时不时来扰,他没一天能好好玩儿个尽兴。

    “不……累。”祝知宜被捏得身体发软晕晕乎乎,他知道梁徽会伺候人,但不知道按摩松骨也这样手法娴熟。

    “你这筋太僵了,明天带你去泡汤池好不好?”

    梁徽的大手揉过他颈和脊骨,半晌听不到回应,再一看,人已经累得睡着了,手指还绞着他中衣的袖子。

    梁徽心头一软,怀里的人恬静安然,像一尊温软的观音。

    不知怎的,梁徽这一刻怀里是满的,心也是满的,再盛不下别的什么。

    原野深夜旷寂,星月疏朗,他觉得自己再没有这样春风得意踌躇志满的时刻。

    江山在手,美人在怀,什么自古两难全,他偏要什么都要,什么都有,他什么也不会放手。

    梁徽安然地享受起祝知宜伴在身边伸手就能碰到、又能作为棋子利剑为他所用的局面。

    自春猎回到宫中,祝知宜正式出任给事中,那套不甚华贵的朝服往他身上一束,很扎眼,紫幡金领,更显人玉如竹。

    祝知宜向来不畏权佞、刚正不阿,针伐时弊,梁徽做不了的事他做,梁徽说不了的话他说,他不弄权夺势,只埋头办事,可办的桩桩件件都是实事。

    梁徽自得又自负地想,祝知宜天生该生于他的朝代,天生该做他的手中明剑、当他的座下贤臣,他的金玉良配。

    有人将祝知宜供作青天菩萨,也有人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百姓将他捧得多高,朝中之人便狠他有多入骨,饮血啖肉亦不为过。

    宗亲被缴的袭、皇商被抄的税、世家被收的地,六部被革的职,桩桩件件都算在他头上。

    石道安看帝后二人势如破竹的架势,犹豫再三,还是劝谏:“皇上,水至清则无鱼,过刚易折。”

    梁徽不以为然,散漫一笑:“老师,时不待人,学生有数。”

    这个皇朝已经从根上就烂透了,金玉其外,外强中干,他隐忍匍匐的年月也已经够长的了,没时间给他卧薪尝胆韬光养晦,他那滔天血恨和祝知宜的血海深仇也等不起,站在风头浪尖,狂风骤雨扑过来也只能迎头而上。

    石道安心道,可您知道君后这些天大刀阔斧推行屯田制已经触犯了众怒么?看着那样温和文雅的一个人,行事之刚烈叫人侧目,废举荐、重工商桩桩件件无不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妖言祸国数祖忘典本末倒置,祝知宜拟的条条例令谁也不买账,佃农骂、世家骂、宗室骂,千人嘲万人讽,每一步都踩在刀刃剑口之上,稍有差池疏漏便是群起而攻之万劫不复。

    祝知宜一意孤行,底下的县郡阳奉阴违,君后便以身作则,拿高祖赐他祖上的庄子园地革新试法,几脉旁支怀恨怨愤,把他名字从祖祠族谱里剔下来的心都有了。

    石道安知道此事后大为惊异,先太傅府早就被抄得什么都不剩了,那些地皮庄子是高祖赐的,所以先帝也不得没收,君后这无异于拿出自己最后的东西在为梁徽唱这个红脸。

    照理说,这些地和普通的赐田不同,高祖的口谕,先帝没资格收,梁徽更没权利收。到底不是小事,一日下朝,石道安旁敲侧击:“君后,臣前日到蔚云山登高,看官衙们到菱田检量收测,恕臣僭越多嘴问一句,这可是圣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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