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中没有子弹，朗尼只听到空膛的声音。事实上，他惧怕死亡，他甚至不敢再次回忆他和将军的对峙。只是事到如，他已经没有任何退路，或许正是因为身陷绝境、渴望逃离的这份决心，赋予了他孤注一掷的勇气。

    「为什这说？」德曼移开手枪，没从青年的眼中看到一丝撼动。倒是己非常震惊，他怎都没想到，朗尼居然敢将己的生命作为赌注。

    安德没看错人。

    这优秀的一个人，难怪安德会要命地喜欢他。

    「克劳利的人体实验，让许多无辜的人都死去了。他明明让我的国家生了一场大病，所有人却觉得他是救国的英雄。」青年毫不避讳地道真相，他的直觉一向没错。他知道德曼将军和校一样，都是比较靠的人。「克劳利欺骗了大多数人，包括您在内。」

    德曼皱起眉头，起初没理解青年的意思。反应过来以后，他感到无比地难以置信。

    是朗尼的话不像是危言耸听。

    一个人面对死亡的时候，通常是不会说谎的，更何况，朗尼始终都坚定得不思议。

    「将军，我跑题了。」朗尼面带微笑，凝视着德曼的眼睛。

    有那一瞬间，德曼想要回避这个话题，幸好朗尼将谈判的重点及时拉了回来。

    他十分清楚，眼前的年轻人非走不，连死亡都无法摇撼他。

    谈判谈到现在，他必须做妥协，毕竟安德的性命还在对方手上。

    「言归正传，我谈谈你的条件。首先，豁免权不开这个先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德曼看到青年微微眯起了眼睛，

    「但是我以亲给你写一份通行文件。把交给秘密警察，那些人将为你打开机场的封锁线。你以离开这个国家，去北洋国安置来。与此时，我会让人给你开设一个国外账。几天后，你将收到一笔美金汇款，这些钱确保你在国外衣食无忧。这个时期除了北洋国，国外环境和国内相比，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全世界都处于战乱状态。去了北洋国，你才真正由。一旦去，就不要再回来了。机会只有一次，这是真理会最后的让步。朗尼，你以接受吗？」

    青年犹豫了一。

    他不敢深刻地去想，如果离开这个国家会怎样。如果国，他是不是永远没办法和安德再次见面了？德曼将军的意思非常明确，他的机会只有一次。如果再次回国，秘密警察依然会以Omega的身份重新逮捕他。

    这是真理会的妥协，也是德曼最后的让步。

    另一方面，朗尼知道莲花的黑市在北洋国有据点。如果去了国外，他说不定联系上莲花。莲花的黑市在国内占据了至七成的分量，处女塔为了拓展地活动，一定会和莲花合作。

    国也是一条思路，如果被彻底困在奥尔尼，他是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的。

    权衡完毕，朗尼轻轻地笑了笑，「我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