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江海潮摆摆手,我本来就是路过,临时叫你过来吃饭。他微微一笑,说好的,请我吃饭,不会吧忘了吧?
男人玉色的脸上露出一丝悦色,怎么会。他还以为江海潮不会记得,毕竟那天的邀约,江海潮只是随口答应了下来。
自从杀青以后江海潮就因为低血糖入院,严爵就没有机会私下里见江海潮。
严爵也想过去探病,可组里想去探病的人如过江之鲫,而且都一一被赶了回来。
江海潮被保护得很好,却也是他再也触碰不到的存在。
尤其是离开了剧组,严爵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两人之间的差距。
除了宣传期能够短暂地同框,大多数时候,严爵都只能静静地、远远地望着那个万人簇拥的影帝。
江海潮于严爵而言就是一颗可望不可及的星星,有生之年能够短暂地望见过这颗星星的轨迹,就已经是莫大的幸福。
他没有想到,自己会有机会,离这颗耀眼的星星这样近。
我就是没想到,您还能记得。严爵低眸,掩去了眼底呼之欲出的情绪实在是太唐突,若江海潮见到他眼底的神色,他的心意就再也藏不住。
严爵不知道的是,对于江海潮这种海王来说,轻轻一眼就能看透对方的心思。
啧啧啧,直男。江海潮端起高脚杯,晃了晃杯子里的香槟,这家的片皮鸭很不错,你等会可以尝尝。
嗯。严爵不动声色地挨着江海潮坐下,他鼻尖闻到了男人身上淡淡的气息,有一种不真实的虚晃感。
就在这时,江海潮忽然挨近了一些,抬手,手肘靠在了严爵宽而直的肩上。
感受到男人一瞬间的僵硬后,江海潮好笑地说:严老师,你怎么紧张做什么。不是你要约我吃饭的么?
严爵坐直了些,是。
江海潮轻笑,接着说:你那天说,想要对我说一件事儿。他疑惑地眨眨眼,什么事儿啊?
严爵双拳紧握,高挺的鼻梁上细细一层薄汗。
将人逗得说不出话后,江海潮全身而退,又悠哉悠哉地坐了回去,晃着酒杯,神态慵懒。
可江海潮想错了一点,严爵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小白兔,能演出温卓霖那种乱世枭雄的人,又怎会是一张白纸?
忽地,江海潮手腕一紧。
一下秒,他的手被男人轻轻的握住。
严爵低着头,盯着手掌里江海潮修长瓷白的指尖。
江海潮挑眉:怎么了?这架势,是要表白了?看着对方一副怀春少女的娇羞模样,江海潮强忍着逗人的坏心思。
严老师?江海潮语气轻佻,轻轻一笑,你这是
严爵终于抬眼,对上了江海潮的视线。
江海潮这才看见了严爵眼底翻涌的、滔天的爱意。
这哪是怀春少女,这明明是猛虎出山啊...
江海潮 :...
而后,男人握着他的手,缓缓地按在了自己的胸前。
江海潮感受到了严爵衬衣下,强烈的、急促的跳动。
江海潮...严爵的声音不再像从前那样字正腔圆,喉咙里像是烈酒焚过,声色沙哑。
严爵望着江海潮,望着这颗近在咫尺的星星。
我喜欢你。严爵说。若不是畏惧爱意太过汹涌吓到他,严爵也敢说一声,他爱上了江海潮。
踏入演艺圈的那一年,他踌躇满志,一心扑在光与影的世界中。
一年又一年,身边的人来来往往。他从未有这样的不舍和心动。
严爵见过了太多娱乐圈的肮脏和龌龊,他本以为,在这个圈子里,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上任何人。
可是江海潮出现了。
他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