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
深夜,澹台清察觉到身边的女人好像睡得不安稳,翻身将她抱紧,轻声问:“怎么了?”
“我饿了,想吃炸鸡。”江寄凡睁开眼睛,望着他的方向小声回答说。
她今天晚饭没怎么吃,刚刚终于被饿醒了。
他像是很困,过了半晌才说话:“要我陪你一起吗?”
“不用了,你快睡吧,我自己吃就好了。”
说罢,抬手搂住他的身体,像哄小孩入睡一样拍了拍他的背。
他果然是很困,应了一声后又继续沉沉睡去。
等订的外卖到了,江寄凡才从他的怀里出来。
刚送来的炸鸡还热乎着,她把手套带上,用力撕了一只腿下来,吹了又吹,蘸了点辣椒粉才小心翼翼的送进嘴里。
幸好澹台清没跟她一起,否则一定能看到她被烫得跳起来的狼狈模样。
凌晨三点,江寄凡吃完了一整只炸鸡后摸了摸涨起来的小腹,低头看了一眼因为饱腹后模糊的马甲线,舒畅的打了个饱嗝。
她怕吃了就睡会积食,又在客厅里绕了十来圈才回房去。
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时却看到里面开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她一边觉得奇怪,一边把手机的手电筒关了。
江寄凡往前走了两步,看到躺在床上安睡的身影后才突然醒悟过来。
想来这盏灯是他特意为自己留的,因为怕她不好看路。
他向来都是这么细心,江寄凡一边想,一边走到床边蹲下来,低头悄悄亲了亲他的脸,然后托着脸颊望着他稳重的睡颜傻笑。
等重新又刷了一次牙后她才回床躺下。
他倒是自觉,不懂是不是知道她回来了,一个翻身又把她拥入怀里。
到了后半夜,江寄凡又醒了,这次是被他弄醒的。
“吃饱了吗?”澹台清轻声问她。
早就吃饱了,她在心里想,然而因为太困,没有多余的力气回答,含糊应了一声:“嗯……”。
“我也要吃。”他说。
“那你怎么不早点说……”江寄凡皱了皱眉,睁开眼睛看他。
她都吃完了。
“现在吃。”澹台清沉声说。
直到被他撑开腿挤进来时,江寄凡才明白他说的那个“吃”是什么意思。
原来此“吃”非彼“吃”。
她觉得他这是在折腾人,有些恼怒的抬手推他,拧眉抗拒道:“不要……”
澹台清捉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哑声哄道:“你睡你的。”
他做他的。
“……”
他这样子让人怎么睡啊……
江寄凡简直要被他闹疯了,模模糊糊间半推半就的被他哄骗着吃干抹净了。
澹台清半夜索爱的结果就是导致她第二天差点起不来床,在迟到的前一分钟才堪堪赶到公司。
“江姐,你这是昨晚干嘛去了?这么大的黑眼圈。”
正想借助喝咖啡提神时,一位同事拿文件进来给她签字,看见她疲惫的面容后惊讶问。
江寄凡顿了顿,默不作声的喝了口咖啡。
她回忆起昨晚澹台清的胡闹,把咖啡放在桌子上后挑眉苦笑一声。
“和男朋友的夜生活。”突然从门外飘来一句。
江寄凡眉头一跳,抬头看向始作俑者,他们部门唯二的男性,毫不客气的警告道:“江左,再乱说我揍你啊。”
江左此人,不仅名字有内涵,本人亦是,他的特长是能够用一句话犀利的概括所有事情,绝对不用两句,因此人称“犀利哥”。
门外,她们都在笑他:“犀利哥又开始点评了。”
江左像是没听到似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