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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家,右边第一家是陈家……这些不用想,脑海里就能自然浮现,但就是想不起村长家在哪儿。
原主记忆里,村长家就像一个负能量发射地,还没到近前,一想到他们家,脑袋就一阵刺痛。
但头痛也不能回避,必须找村长要钱去,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
她闭上眼睛,屏气凝神,默念“村长家在哪儿”“村长家在哪儿”,脑海里就浮现一个画面:她顺着村里小路往后走,走到第七家铁大门的地方,有个精瘦老头贼眉鼠目盯着她看……
对,就是这里!
不过那老头不是好东西,她又回屋拿了把水果刀揣袖子里。
林家在村头,在全村六十多户里排第二家,除了刘桂花家,要去其他人家都只能往后走。
这个时节已过了农忙,在家的人不少,见她出门都探究的多看了两眼。
看来,原主不吃不喝险些饿死的消息……全村都知道了啊。
“啪啪啪”
“谁呀?”院子里有把尖利的嗓音传来。
“我找村长。”徐璐紧了紧刀子。
里头的人不出声,半晌才“啪”一声拉开门,一双三角眼盯着徐璐,尤其在她胸前停留时间最长,那视线仿佛萃了毒的刀片,恨不能把她衣服给刮开。
“徐寡妇你什么事儿?”
“来替我家进芳拿工钱。”
女人嗤笑一声:“哟呵!这是日子过不下去了?不是说就是饿死也不来我家嘛,骨头没嘴巴硬啊。”嘴里说着,眼睛愈发紧紧盯着她挺翘的胸脯。
徐璐轻咳一声,“帮你家干活了,我来拿钱是天经地义。”不想跟她啰嗦,徐璐算了一下:“我家进芳来了五天,每天三块,有零钱的话拿十五块零钱给我。”
女人双目圆睁。
徐璐知道她惊诧什么,原主以前在村里名声不太好,她总以为自家汉子被徐春花勾引得神魂颠倒,处处为难,好几次要不是别人拉着都打起来了。所以两家人几乎不来往。
现在徐春花不止主动上门,还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讨工钱。
“徐寡妇你别装傻,她两块一天,还迟到了一天,只有九块!”在村里颐指气使惯了,村长媳妇挺了挺她那干瘪下垂的胸脯。
徐璐笑起来,这是欺负她们孤儿寡母欺负惯了?
“干一样的活计,别人能有三块,凭什么进芳只两块?她那天刚来到门口你们就出门,她背了粪篓追上你们,根本没耽搁一秒钟,凭什么要扣她半天工钱?”
村长媳妇愣住。
她没想到,徐寡妇还敢跟她争辩。
“我呸!你以为你是谁啊,千人骑万人睡的货色,咋不把你饿死?我说九块就九块,你爱要不要!”
徐璐也怒了,在她二十一年有限的人生里,遇到这样年纪的叔叔阿姨都是和蔼大方塞压岁钱的“金·主”。这种一言不合就开启骂街模式的泼妇……还是第一次见真人。
“怎么,哑巴了?以前不是把老娘什么都骂光了麽?别以为孬了我就不知道你那些龌龊事,天不黑就爬汉子床,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骚·货,下面是不是特别痒?咋不去包谷桩上磨两下?”
徐璐只觉脑袋一痛,她想起来了。
这些污言秽语,以前的徐春花经常听到,都是村长媳妇带头骂的。她一起头,村里可谓应者如云。
尤其女人。
从她嫁来李家村那一天开始,在村里就不招人待见。林光华没死前,还有男人护着她,村妇们要骂也只敢躲屋里骂,后来他死了,她们也更有理由骂了。
男人遇见徐春花,多看了她两眼,女人们就骂她“骚狐狸”。
男人见徐春花干重活主动搭把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