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眼
乔治嘴唇一动想说什么,被路南截住。
“你刚才说儿子上学的事。我记得,你们苒姐的爸,不就在教育系统工作吗?”
“什么!他不是在——”
乔治激动地站起来,半路想明白又倏地止住。
这么多年,乔父一直对老家人说在对外招商工作——原来是为了不被他们这群亲戚粘上。
路南不知内情,也不知道她不小心戳破了真相,只是顺着自己的思路接着说下去:
“儿子上学的事,宋检帮不上忙;如果你是来举报谁在升学的事上黑幕操作,宋检一定能把他办了。”
“……”
乔治没敢再吱声,溜得比抹了油还快。
宋清宇亲自把猫埋了。不知为何,心头总跳着一种钝痛感,他明明没见过这只猫。
他预备找点跟猫有关的东西,给路南个交待。走进别墅,最令他震撼的,并不是足以作廉政教育反面教材的装潢,而是一面墙。
陈列着路南所有大大小小的奖杯和证书,比一整块黄金做成的镜子还耀眼。
他依稀想起十年前外公气呼呼地吐槽过:
“老路的外孙女在国宴上演奏,可把他给美的,得意什么?人家又不认他。”
不过她的光芒被掩盖了。圈子里一提到她,要么是霍二追不到的女人,要么是靠爸爸砸重金开巡演的关系户。
相册里有无数跟猫的合影,宋清宇翻着翻着就发现一个问题:她从来不笑。
好不容易找到唯一一张笑着的,十年前拍的。背景是宴会大厅,一只女人的手揽在小路南肩上,镜头里路南的五官笑作一团,咧着嘴巴,露出细细的一条钢牙套。
背面有一行手写英文:“谢谢你,上帝遗落在人间的珍珠。”落款是Hilry***
这天,先后几拨人在林家进进出出,只少了一张照片。
袁奇对宋清宇跟她求婚的故事很感兴趣,旁敲侧击问了好几次,没撬出一个字。
倒不是路南非要藏着掖着,因为求婚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