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
大爷。
不停让她重点再重点,路南哪有那么大力气,直接拉下他的衣领,在他肩上啃了一口。“够重了吧!”
当然还不够。
但老板觉得已经够了。摸着自己咬出的牙印,莫名有种标记自己所有物的成就感。
这个男人是她的。
路南很少产生占有欲,她认为人拥有的越少,就越容易得到满足。
橘子不甜也行,稍微有点甜就很好吃了;孤独也行,有一个人陪就开心了;不陪也行,陪一天就够回味很久了。
她自诩懂事,事实上却又恃宠而骄了。难道不是吗?
平时工作够累了,难得休假放松还要被她倾诉“垃圾”,被拖去体验“普通人的生活”。
在那种吵得头疼的地方,提着好多东西还要紧紧圈着她,累不仅是身体上的,更是精神上的。回家还要给她洗澡,还要做饭,最后被她“反咬一口”。
感情经不起考验。没有理所当然。
她从背后抱住他,他们的影子映在玻璃上。
路南穿着小几个号的同款家居服,伏在他肩上舔吻刚咬过的地方,果真成了他的纹身。
别说不累,就算真累了,也得被挺立的欲望瞬间唤醒。
平常还能装装圣人,整天待在一起就总现原形。但又不能做。
她来月经了。
路南一点也不给他碰,说不能折磨他。美其名曰“提前体验老年生活,给我们找点激情之外的共同语言。”
他能听懂她的音乐,她能跟他讨论历史。
只要有这两样,一辈子都不会无聊。
一滴异样的触感落在肩上,格外沉重。
“我是不是让人很累?”
路南敏感自卑神经质的一面,比生理期来得还没有规律——
关于生活的取舍,命运已经替她做出了选择。剥夺了她的光明,她就应当阉割总想去人堆凑热闹的欲望。
否则,就会给别人带来负担。
爸爸动了点手脚,把那两个跟丢她的保镖弄进监狱去了,其中一个走投无路被逼疯了的母亲上吊了。
也把路南逼进了精神病院。
即便最终松口放人,还要给她洗脑“命有贵贱”、“不要与蝼蚁为伍”……
她过去总是哭,可她讲过去时没有哭,终于哭起来竟然是为这么一个理由。
哭也不是惊天动地的,泪水无声无息蓄满眼眶,兜不住了才一滴一滴掉出来。
宋清宇把她抱到怀里,她默默流泪。高兴时很凶,难过时很乖。
他只淡淡说了一句,“艺术不能闭门造车。”
路南骤然哭出声,全部被他的胸口淹没。虽然动静很大,但心里却被治愈了。
因为有人懂她。
问题不在于谁让谁累,给谁负担。问题就是为什么她执着想去人群。
路南不甘心只是演奏几百年前的古典艺术,她想写自己的音乐;但假如脱离了生活脱离了人群,写出来的东西就没有感染人的力量,只是空洞无物的噪声。
芸芸众生,皆为蝼蚁。将人从蝼蚁中区分出来的,绝不是钱,而是为这个世界留下的精神财富。
她的目标很高,他注定会很累——
路南很快不哭了。她能思考,就能自愈。愈完自己就去愈他。
捧着他的脸摸摸亲亲,学他吻自己的方式。先在薄薄的唇瓣上来回轻扫,然后……
可他一下子就伸出舌尖缠住她了,完全没给她表现的机会。
光是听他压抑的喘息,路南腿心一热,涌出一股热流。
然后她就想起要紧事,要结束这个犯罪的吻。一推一拉之间,他下面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