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使托尔斯泰唤引起他自己生命中所蓄藏的深刻的宗教性。人们对于这真理精神的初次昭示往往不加相当的阐发。他自己亦是以保守秘密为条件才告诉他青春时代的心腹,他的年轻的亚历山德拉·安德烈耶芙娜姑母。在一八五九年五月三日的一封信中,他向她“发表他的信仰”:“儿时,”他说,“我不加思想,只以热情与感伤而信仰。十四岁时,我开始思虑着人生问题;而因为宗教不能和我的理论调和,我把毁灭宗教当作一件值得赞美的事……于我一切是明白的、论理的,一部一部分析得很好的,而宗教,却并没安插它的地位……以后,到了一个时期,人生于我已毫无秘密,但在那时起,人生亦开始丧失了它的意义。那时候——这是在高加索——我是孤独的,苦恼的。我竭尽我所有的精神力量,如一个人一生只能这样地作一次的那样。……这是殉道与幸福的时期。从来(不论在此时之前或后)我没有在思想上达到那样崇高的地位,我不曾有如这两年中的深刻的观察,而那时我所找到的一切便成为我的信念……在这两年的持久的灵智工作中,我发现一条简单的,古老的,但为我是现在才知道而一般人尚未知道的真理;我发现人类有一点不朽性,有一种爱情,为要永久幸福起见,人应当为了别人而生活。这些发现使我非常惊讶,因为它和基督教相似;于是我不复向前探寻而到《圣经》中去求索了。但我找不到什么东西。我既找不到神,亦找不到救主,更找不到圣典,什么都没有……但我竭尽我灵魂的力量寻找,我哭泣,我痛苦,我只是欲求真理……这样,我和我的宗教成为孤独了。”
在信末,他又说:
“明白了解我啊!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