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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不解气。一碗苦药灌下,眼角泛起了泪花。
这药真苦,却没人递上蜜饯。
本就身体不虞,这下子更是内火灼身,白着脸软软地躺上两日。修长的纸挖着床垫子,都快叫他磨穿了去。
只恨她往日精心照料,却又突得抛开了去,像极了那刻薄的负心汉,将人撩拨得芳心大动又弃之如敝履,真真可恨。
却又叫人轻易恨不起来。
这一日,郁涵之终于抛开思绪,好好温习功课。在纸上默写课文,还尝试写了一篇文章,文思泉涌之下,一篇文章便一蹴而就。
写的好是好,只是满篇酸气,叫人牙都要酸倒。
几个丫鬟在院中嘴碎,叽叽喳喳,郁涵之本不想理会,却听见她们谈及春娘,立马竖起了耳。
“夫人真是不容易。”
“是呀是呀,听说为了寻那药材在寺院外连连站了好几日呢。”
“那主持真是不通人情,夫人如此求他,不愿给药材便罢了,看着夫人在雨中淋了两日,也不让夫人进门。”
“也不知是什么宝贝东西,夫人如此稀罕。”
“你懂什么,那是为小少爷制药的必要之物呢。”
声音渐远。
“夫人对少爷真好。”
“是呀,少爷懂她这番苦心才好。”
一群丫头终于吵闹着离去,郁涵之再听不到声响。手中的笔差点叫他捏碎,原来自己给她添了这些麻烦。
可恨自己还怨她忽视自己。
却不知这番恩情难偿。
恩情难偿,不若以身相许呀少爷~~(痴汉笑)
五十一、握欲龙(微H)
春娘终于如愿获药归来,却是病倒在途中。因她接连几日劳累又淋了大雨,寒气入体,便再坚持不住,当夜便发起热来。
丫头们奔走忙碌,弄出的动静自然不小。郁涵之躲在房中都能知晓她病的不清,丫头们熬药的熬药,备饭的备饭。
老大夫不出几日又被绑回小院儿为当家主母看病,抚着胡须忽略被绑来的不快,顺手搭起脉来。
“邪风入体罢了,吃上几日药便是,只是别再出门吹风淋雨糟蹋身子才是。”老大夫无奈,碰上这么一家不把自个儿身子当事的,三天两头将他像个麻袋似的拖来拖去。
也不怕他老迈的手一抖,下重了药。
写罢药方,也不等诊金,甩袖便走。当然,药童自是会分文不少地将银钱带回。
外头还是灯火通明,郁涵之点着灯念书,只是如何也无法安下心来。他放下手中的书本,快步走至房门,手已然搭上门栓,还是垂首回了书桌。
灯光摇曳,映出他犹豫的身影。
浑然不觉,自己手中的书是倒着拿,也不知念的哪门子书。
如坐针毡,过了许久,外头的动静终于小了些。只留了一二守夜的婆子。郁涵之终于下定决心,起身,特意拍了拍不存在的尘灰,理了理袖口褶子才跨出房间。
赁来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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