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二章 一力降十会
陆师同帅叫啥子蒙托邦,水师统帅叫谢尔纳,巴夏礼等公使会随行。”
“两万,一下子来两万余兵,这仗怎么打……”
“咱们怎么打我不晓得,但英法两国主帅会怎么打这一仗,刘山阳已经帮咱们打探得差不多了。”
“他们打算怎么打?”
韩秀峰放下筷子,端起碗喝了一小口酒,凝重地说:“前年额尔金攻占南北两岸炮台后,之所以那么快率部南返。一是因为桂良、花沙纳答应了他们的条件,在和约上签了字;二是因为他们劳师远征,粮草弹药支应不上。”
“这一次呢?”文祥急切地问。
“这一次他们打算稳打稳扎,原本想把上海作为跳板,先在上海囤积些粮草弹药,先让从各地调来的兵在上海休整,然后挥师北上。可商量了一番又觉得那么多兵聚集在上海难免会生事,担心影响他们的商人做买卖,所以打算先占定海(浙江舟山),把定海作为头一块跳板。”
“如此说来,还有第二块、第三块?”
“何伯已命一个哈恩德的军官,率炮船前赴旅大沿岸窥测(大连湾),寻找适合舰船停泊及大军驻扎之所;法军早看中了山东芝罘(烟台),想将芝罘作为其所谓的‘进攻基地’。老兄如若不信,可奏请皇上谕令盛京将军、金州都统和山东巡抚等,赶紧委派明干之员前去查探。”
“这些事皇上知道吗?”
“刘山阳一收到消息就向两江总督何桂清禀报了,何桂清也刚上过一道密折。皇上现在最担心的是两江战事,一时间顾不上这些,只是密谕正在上海办理抚局的桂良善加劝导,据理折服,一切总以息兵为要,只要洋人不开兵衅,之前的那些条件都可谈。”
“洋人愿意谈吗?”
“一而再再而三,正所谓事不过三,我估摸着洋人这次十有**不会再相信咱们。就算愿意谈,也是带着兵来京城,坐下来跟皇上当面锣对面鼓的谈!”
“他们想跟皇上平起平坐,还要带兵来!”
“所以说没得谈。”韩秀峰将碗中酒一饮而尽,随即放下碗紧盯着他问:“博川兄,您说在这个节骨眼上,我能视皇上的安危于不顾,去江苏做江宁布政使吗?”
“你留在京里又能帮得上多大忙,难不成靠你那藏在南苑的几百私兵就能力挽狂澜?”文祥反问道。
“博川兄,人贵在自知之明,我深知力挽不了狂澜,更扭转不了乾坤。但只要我尚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皇上受那等奇耻大辱!”
尽管非常不认同韩秀峰的做法,但文祥却不想再跟他争辩,沉默了片刻喃喃地说:“僧格林沁久经沙场,能胜一次便能胜第二次。”
“但愿吧。”
“什么叫但愿,僧王乃我大清之柱石,此战只能胜绝不能败!”
“不说他了,还是说说咱们的事吧。”韩秀峰放下筷子,话锋一转:“博川兄,英法两国大军最快也要到五六月份才能抵大沽口,我估摸着真要是开仗,这一仗也最多打个把月。在此之前,就算天塌下来您也别再保举我去哪儿做啥子官,一切等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如何?”
“你这是怪我自作主张?”
“想哪儿去了,我韩秀峰又不是不识好歹之人,老兄提携我,关照我,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大军压境,文祥嘴上虽那么说,其实心里很清楚真要是打起来,这仗有败无胜,哪有心思吃酒,呆坐了好一会儿才抬头道:“志行,僧格林沁去年是出了大风头,可无论皇上还是郑亲王、怡亲王、恭亲王和彭中堂、肃顺等王公大臣,心里都明白僧格林沁能打赢那一仗,能守住天津海口,你韩志行功不可没。要不你再去趟天津,去帮着筹画筹画该如何防堵。”
“博川兄,你晓得大头从未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