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全是汗。
不走?戴子灏半蹲着身子都快出去了,见唐星锐还在角落里发怔,提醒了一句。
唐星锐连忙应了一声:哦哦,就来!
一行四人往前赶路的时候冰雹渐渐小了,砸在身上没有那么疼了。
唐星锐伸手接了一个现在只有鹌鹑蛋那么大的冰雹,看着它在自己手掌心化开,觉得颇有意思。
原来,这就是戴子灏口中的冰雹。
前头的斯文男喊人了:你俩磨磨蹭蹭的干嘛呢?赶紧走人了。
他的话被风吹开,只有零星的几个字飘进了耳朵。
唐星锐快走了几步,赶上了自己前面的戴子灏,两人并排着一起走。
我当时没太留意,他们俩叫什么来着呀?他想了想还是直接问了出来,一是不在意名字这种事情确实是原身能干得出来的事情,二是他觉得戴子灏不像是会到处说嘴的人。
戴子灏果然没有多问,看来他也以为唐星锐记不住那两人的名字很正常。
徐善卿,这是斯文男生的名字,戴子灏下巴略抬,点了点中年男人,他叫徐山青。
啊这。唐星锐歪了歪头,一时语塞,很有意思的两个名字。
嗯,戴子灏的声音里有着浅淡的笑意,他说,我也觉得。
他们一个姓,有血缘关系?
是叔侄。
原来如此。就是一个家庭里面取这样两个名字,也不怕叫重,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似是看出了唐星锐的疑惑,戴子灏难得多说了几句:徐善卿的名字是他叔叔起的,他从小父母双亡。
唐星锐觉得很有趣:那他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戴子灏觉得这不好说,但他没有告诉唐星锐这点。
后面的冰雹已经渐渐不下了,变成了绵绵的冷雨,黑压压的乌云笼罩在头上,让人见之生寒。
几人跋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了他们的扎营地。
唐星锐累的已经不想说话了,他表示再也不想相信这几人口中的很快两个字了。
先去我的帐篷里歇歇吧,一定很累了。徐山青开口,让戴子灏和唐星锐先进帐篷里休整一下,等雨不下了再说其他。
唐星锐刚掀开帘子就看到徐山青的床边散着很多木雕,他咦了一声,好奇的问道:你会木雕?
徐山青注意到了他的视线,笑了笑:会一点罢了,旅途中难免无聊,就找了点木头刻着玩。
唐星锐心想人和人真不一样,他一天下来累都快累死了,对方竟然还有闲情雅致做手工。
见他一直看着自己做好的木雕,徐山青误以为唐星锐对自己的木雕感兴趣,就指了指自己睡袋旁边的腰包:喏,那里面还有一些没动刀的,你要是喜欢可以拿来试一试。啊对了,子灏的雕功也很厉害,你要是不会的地方可以请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