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醋意不知所起
时在和那只法国猫有说有笑,而且还温柔的摸他的头亲吻他的耳尖。
加百列几乎能想象自己的脸色有多不好看。他控制不住自己,一面恐惧那个教会他一切的男人,恐惧的严格和就给他的记忆,一面又渴求更多,他带给他的痛苦和欢愉都想照单全收,他觉得自己像排水道里的老鼠,一面恐惧地上世界的阳光,一面又贪婪的享受着缝隙中露出的光明,阴暗且肮脏的不可想象。
他的同傲让他对自己阴暗的想法深以为耻,他十分清楚解除这种魔咒的最好方法就是去和慕容昭说清楚,然后他回到万里之外的东方国度,自己继续待在北欧,这一生不再有任何交集。可他又怀着十分的不甘心和恶意,这几种交织的心理让他心力憔悴,他怕他在多看那边一眼就会忍不住冲过去质问自己的主人,为什么一个普通的陌生人都可以享受他的亲昵,而自己却要做出艰难选择,为此彻夜难眠,寒冷刺骨。
可惜他不敢这么做。文学也无法让他平复心中的暴躁,面前的他一个字也看不懂,从军队和战场上得到的凶戾和暴虐越是压抑越是蠢蠢欲动,他终于明白了慕容昭和他说的,他早就不是七年的小可怜了,他体内原有的不可一世和漠视一切的骄傲有了强力的支撑,迫切的想要爆发。
这一切直到慕容昭牵着维克多往调教室走,加百列站起来,走上电梯,他知道那只猫的调教室在十层,果不其然,放他在门口拦住他们的时候,慕容昭显得有些惊讶,而维克多摸着自己的项圈靠在门上,似乎有些笑意,又有些促狭。
慕容昭示意加百列到会客室来,临走前看见维克多似笑非笑的眼神无奈的撇了撇嘴。走进会客室,加百列的脸色仍然很冰冷,他笑起来能解冻一切冰雪,而严肃时又仿佛来自寒冰之地的神祗,慕容昭第一次看见他的这个样子,也没有在意他即使是对于朋友也十分不友好的态度,坐到会客室的椅子上等待加百列开口。
“那只猫”
加百列皱着眉。
“他是从前的老朋友,是马林刚刚来到科尔玻斯的第一个,和诺威尔也是朋友。”
加百列的眉皱的更深。而慕容昭一直很平静,他说:
“你现在应该明白了我的意思,由于我犯过的错误,我可以把这段关系的选择权和控制权交给你,并且保证会尽力弥补以前的过错。”
加百列一时不知说什么。他原以为这样的冒犯会让这个男人火冒三丈,但他想错了。他的主人归来的姿态很低,甚至明确表示自己很愧疚,加百列不知道这样的态度在以后的相处中他能否接受,但他知道,只要他点头同意,就可以得到一切他等了七年的一切。
这简直是诱惑亚当和夏娃的禁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