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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遇到了。
小医生皮相漂亮,温顺,这不足以支撑长时间的兴趣——被他刻印在心里的是那些懵懵懂懂,监听里因为孩子的提问发笑,发呆时饱含悲伤,夜里裹着被子翻身贴着他的模样。
他脆弱得可怜,善良得可笑,绝望得叫人心疼。
这样的人竟也曾是掌控的一方。
意识到这一点,是他发现陈屿居然还和以前的sub有联系——两个人躺在被窝里,气氛难得温存,床角手机震了震,陈屿转身去拿。黑暗里的光亮有些刺眼,他几根手指敲得很快。傅云河忍了又忍,问他是谁。
他实在没想到陈屿竟答得如此干脆,是我以前的sub。
他的眼神在一刹那沉下来。
陈屿愣了愣,说不是那种关系了,只是对方状态不太好,家境也难堪,分别前发来消息求他,他只答应难过的事还可以同他讲。
傅云河黑着一张脸一言不发,陈屿像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语气里带上了难得的急切,说千万别为难他。
这下他简直要把拳头捏炸了。但没等他发作,面前的人主动往他这边贴了几分,眼睛映着床头夜灯柔和的亮光,真的不是主奴关系了,只是这一阵帮帮他,行吗。
这一句像是默认了只有你与我,像是为某种默契作保证——他在那一刹那尝到甜味。
而当时那样说的人,现在提议他多奴。
陈屿脊背还疼,新伤旧伤层层叠叠,不及喉头万分之一的苦。傅云河手上的鞭子还没放下,尾梢僵硬地挑着他的下颌。陈屿垂着眼睛,肠胃莫名其妙搅成一团,他听到头顶几乎发抖的质问,“你让我,带别的奴隶回来?和你一起?”
他眨了眨眼睛,“只要您想,我不介意。”
“那如果我让别的奴来操你呢?”这语气里的狠戾已经藏不住了,“奴下奴——你也想玩一玩?”
陈屿一瞬间嗓子有些哑,他抬起头,神情认真,“只要您想,我不介意。”
傅云河掐着他的喉咙把他拎起来,像拎一只濒死的鸟。
陈屿双脚都离地了。他知道傅云河的臂力大,但也没料到是能到把他掐死在空中的程度。面前的眼神还在质问,里面的广袤平野裂出纵深的峡谷,他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就要这样死去——
但他没有。
他跪在地上咳了很久,庆幸自己没有抬起头。
他没想到傅云河转身就走。
那一天他过得昏昏噩噩,腹腔里烧着一团哀弱的火。晚饭后陈屿吹干头发走出浴室,傅云河站在窗边看他,语气冷硬,“我今晚不回来。”
陈屿茫然地偏过头,像是没预料到他会在此时对他说话。
傅云河看着他。
“过来。替我穿衣服。”
这一句的语气比上句柔和了不少,甚至不像是个命令。
陈屿发呆似的站在原地。
几秒钟后,他像是突然回了神,肩膀松下来,手心在傅云河看不见的角度攥了攥。他披着一件毛绒睡袍,像只准备将自己献祭的羔羊。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