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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天子欲灭他全族他不在乎,将他打入冷宫他心碎如狂,真是敢爱敢恨敢舍,疯魔的一生。

    他仿佛从未如此安静过,歇斯底里,骄横善妒,行动如风,眉宇间总有挥之不散的戾气,无人敢直视他锋锐冷厉傲慢讥诮的眉眼……以至于让人忽视了他其实生得极好。

    发乌唇朱,肤白如冰,端地是水墨倾城一般的长相。稠艳的鲜血从他身下蔓延,迅速吞没了积雪,将其单衣与皮肤染红,像极了泼在水墨画卷的大片朱砂。

    他合着眼睛面目安详的时候,天地仿佛也随着那失血的唇般齐齐褪去了颜色。

    护卫首领喉头攒动,不敢多看。

    很快,宫中便不允许再议论云后了,素来宅心仁厚、德行兼备的天子大开杀戒,杖毙了所有碎嘴的宫奴。

    这是宣景十五年,也是云清辞与天子成亲的第十二年。

    令无数妃嫔艳羡妒忌的鎏金栖凤楼,依旧光鲜亮丽地屹立于此,却在所有人可望不可即的视线中彻底封锁,成为禁地。

    而关于云清辞的一切,甚至于他的名字,也均成了宫闱禁忌,无人敢议。

    -

    大雪扑簌簌地打在窗棂。

    银喜和金欢坐在屋内的炭火边,都在悄悄地观察靠在窗边榻上合目听雪的人。

    对方乌发披散,神态懒散,额头和手腕俱都缠着白纱,细白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在扶手敲击,看上去一派悠闲惬意。

    是云君后,又好像不是云君后。

    是他,是因为他的长相无人能够复刻,不是他,是因为他此刻不该这么平静。

    昨天一大早,君后还未完全清醒,就被突然发怒的陛下从床上甩了下来,额头磕破,流了很多的血。

    而后陛下盛怒之下命人要将他撵回母家,君后疯了一样扑上去乞求,无果,于是自己割伤了手腕妄图换来陛下同情,虽太医来的及时,可他还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昏了过去。

    而陛下……不光没有给他一个眼神,还在他正昏迷的时候就差人把他送回了相府,并且,没有给他配备回门应有的仪驾,没有提前通知,导致相府无人迎接,空等许久。

    虽然圣旨还没下来,可陛下的所作所为,已经与废后无异。

    所有人都知道他醒来一定会发疯。

    果不其然,君后在空等之中张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要回禁城寻找陛下,他疯了一样徒步奔向禁城,手腕的血顺着指尖淌下来,也毫不在乎,没有人能劝得住他。

    好在没走几步,就遇到云相下朝回府,嫌他丢人现眼,把他打昏带了回来。

    云家上下都十分清楚,云君后再次醒来一定还会闹个不休,故而特别提前命人守在屋子的窗口与房门,防止他再偷跑出去。

    但今天,他一大早就起床了,不光没有闹腾,还乖乖让银喜给上了药,自己认认真真把早膳吃掉,然后就老老实实地呆在屋内,哪里都没去,看上去对自己的身体宝贝的很。

    银喜和金欢都有些懵,不知道他是在又打什么主意,还是真的已经想开了。

    禁城,江山殿。

    天子监官柳自如望着火盆里缓缓燃烧的一方圣旨,和君后近侍产生了几乎一致的疑虑。

    这是废后圣旨。

    天子这一次是真的被云清辞给惹毛了,不光在对方还未睡醒的时候就将人拽下床榻摔了额头,还在回到江山殿之后立刻拟了一道废后圣旨。

    云家权倾朝野,固然云清辞和家人关系不合,可他的荣辱到底关乎着云家的颜面。

    太后担心天子意气用事会惹怒云家,竭力劝阻才制止了立即颁发,可诏书却并未被销毁,而是一直摆在桌案,显然天子废后之心不死。

    昨日临睡前,或许是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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