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罐储心血水流,婴孩无名江湖走
鹧鸪哨头一次庆幸,自己没从那杆良心秤上摔下来。放在过去,他总以为生命不过是某种无所谓的巧合,有命则活,无命则夭,能不能来这尘世间走一遭,随缘就行。可此刻,他忽然觉得后怕,若是不幸惨死在了那个凄凉血夜,他便赏不到绽得如此惊艳的白芍花。
鹧鸪哨抬臂,将白芍攥紧的小拳头包在掌中,柔声说道:“你知道我师傅取下我后,在那杆称的左边放了什么吗?”
白芍摇摇头:“什么?”
“一堆石头!”鹧鸪哨道,“一堆与心等重的、不至于叫秤歪斜了的石头。他想让那些愚昧的村人知道,他们的心就像石头一样硬,只有我娘的心是肉做的,而他们的心,不过是一堆又臭又硬的破石头!”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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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由于本故事是司空摘星根据回忆,同鹧鸪哨说的一段传奇,不排除有添油加醋的夸张成分,所以一会儿乌云风沙,一会儿星河灿烂,其实都是一种主观的文学夸张,无须与客观相符。整个也是,无不流露着一种文学加工的荒诞,与对事实的再变形,时请勿较真。所谓的创作,就是透过创作者的眼睛,让读者看到日常事物的另外一种表达,比如梵高看见的星空,达利看到的时间流逝,蒙特看到的尖叫的脸……我喜欢在大故事里穿插各种与主线无关的小故事,这些故事基本上皆是隐喻,能给这偌大的江湖增添色彩,也能为故事里所展现的人性拓展深度,算是我咸鱼仙姑的一种写作风格吧。这样的风格,在《鲛饵》开头人鱼与少年的感人故事里,以及《端午》吃花生米噎死报仇的那一段里,都有所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