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发道:姐妹,我玩出火了,快支招。
颜安的车停在停车场的角落边上,早上的时候,隔壁停的是一辆银色小轿车,此时却换成了一辆黑色suv。
这车从头黑到了脚,连车头隔栏和轮胎钢圈都是黑的,黑得极致,低调又霸道,像黑夜里匍匐的一匹狼,野极了,真是好看。
要是放这之前,颜安肯定会停下来好好欣赏一番,用手再摸摸,赞一句,真是帅得要命。
但现在,颜安完全没有这种兴致。
她此时看着那辆suv,嘟囔了句:“开这么霸道的车,人也这么霸道,贴得这么近,还让不让人开车门了?”
话刚落,那车的车头灯便闪了闪,身后传来声音:“只要是正常人,这距离谁都开得了门。”
颜安顿时乍寒,一回头,人立刻被钉在了原地。
单屹手握着车按钮,机长制服的衬衣钮扣端庄严肃地系到了最上一颗,在昏暗安静的停车场内人显得煞气更浓了。
颜安那身寒气又冒了回来了。
她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喊对方什么。
她嗓子一凛,朝对方露出一个狗腿又谄媚的笑,喊道:“单机长。”
单屹面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用魏易的话来说,就是一张死人脸,要是遇上这货心情不好,那张死人脸能把鬼吓跑。
颜安也想跑,但她腿软。
颜安历来嘴牛胆子怂,但却有根不怕死的反骨,反骨硬邦邦,时不时就冒出来抽打一下她,但这根反骨似乎也怂了,一根骨头而已,这个男人硬生生就能折断。
单屹置若罔闻地绕过颜安的车,那种疏离感昭然若揭。
颜安咽了咽口水:“单机长,您慢走。”
单屹却在对方的这声慢走里真就慢了下来,最后停在她的车头前,转头看向她。
单屹的眼睛漆黑如夜,但眼神却始终蕴藏力道,就像对方打架时的那道劲,如有实质,燃起火苗时风吹可燎原,刮起寒流时,万里也可以成冰,
颜安便是在这股寒流中定住了身子。
这个男人,是一道真正的禁忌,严丝合缝,透不出一丝火苗。
“?”
颜安瞬间哑了火。
单屹站在原地,平淡丢出一句:“忘了。”
颜安:“嗯?”
单屹手动了动,颜安视线随下,看着单屹从裤兜里掏出钱包,继而从里抽出一张纸币,对方手指夹着那张一百欧元,轻飘飘地压在她的车头盖上,声音夹冰:“物归原主。”
单屹在颜安诧异的表情中勾出一抹及其冷淡的笑。
颜安:“?”
单屹:“我身价,这点钱,差远了。”
车门声响起,震动着颜安的耳膜,suv从颜安身旁开过时,带起的风将那张一百欧元带翻在地。
颜安看了眼地上那张一百欧,又看了眼远处的红色车尾灯。
她呆了片刻,心底冒出两字:完蛋。
*
颜安丢出去那条信息阿man隔了两小时才回复:醒了。
又问:你玩的什么火?芳心纵火?
颜安从北航大楼回到家,衣服都没换就将自己抛在了沙发上,一躺就躺了快一个小时。
这时手机震动,她死气沉沉地拿起,看了眼,回道:三味真火。
一把就将狐狸精烧死那种。
man:你突然非主流起来我接不上话。
颜安:今天是糟糕的一天。
man:原因?
颜安:起因于我嫖了个男人。
man:我去你的。
颜安拿起手机将今天的事给对方复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