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题,岑锐措不及防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
秉承着专业素养,他一样样答:“礼服,首饰,包,鞋子.....”
贺晟蹙了蹙眉,不耐打断他:“都准备最好的。”
“好的老板。”
交代完这些,贺晟从办公桌后起身,阔步走进休息室,抬头看向镜子。
镜子里,男人五官深邃俊美,双眼皮的褶皱很深,狭长的双眸,眼尾的弧度微微上挑。
衬衫扣子凌乱散着,露出一片冷白的锁骨,衣服显得有些松垮,透着几分邪肆不羁。
贺晟皱了皱眉,把衬衫最上方的扣子又重新系了回去,然后从衣柜里找了一条同色系的深灰色领带。
他尝试着对镜子系了几次,眉头却越皱越深,看着脖颈上乱成一团的领带,他有些烦躁地一把扯下,走到办公桌前按下对讲。
“进来。”
岑锐在对讲机里听见贺晟的语气,还以为哪个策划案出了大问题,忙不迭进来,却见到贺晟脸色不怎么好看地站在办公桌前,手里还拿着一条领带。
“过来教我系。”
话音落下,岑锐压下惊愕连忙过去。
“是。”
往常贺晟几乎从不系领带,不论是多重要的场合,因为他极厌恶那种被束缚的感觉。
而他在贺晟手下做事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他系领带,还是拍卖会的那天晚上。
今天的见面,已经让他重视到如此地步了吗?
-
挂掉电话之后,虞清晚还是先回了一趟容家。
她从没参加过晚宴之类的活动,衣柜里也根本没有正式的礼服。
她的衣柜里大多都是私人定制的新中式风格衣裙,简单素雅。
虞清晚只好费力从里面找出一身相对来说庄重些的黑色旗袍。
身上好像都沾染上了医院的消毒水气味,她先去浴室洗了澡,然后吹干头发,坐在化妆镜前简单描了眉,又抹了一层薄薄的玫瑰色唇釉,添了些生气。
直到镜中的女人看起来没那么病态时,虞清晚才从镜子前起身。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下来,她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还没到六点半。
这时,放置在梳妆台前的电话忽然急促响起。
听到电话那头说的话,虞清晚的神色立刻变了。
“你说什么?”
“你别着急,我现在立刻就过去。”
虞清晚顿时心急如焚,什么也顾不得了。
她匆忙拎着包下楼,也没注意到楼下客厅里有谁:“刘叔,能不能麻烦您现在送我去宜新小区一趟.....”
虞清晚一抬头,看见客厅里西装革履的身影,话音戛然而止。
让人意外的是,这么晚了,林森居然也在。
林森似乎是来取文件的,手上还拿着一个密封的文件袋,刚想离开时,就看见虞清晚慌乱地从楼梯上下来。
她今晚特意打扮过,面色不似往常一样透着病态的白,双颊透着绯红,本就精致的眉眼此刻更加光彩照人。
林森眉心微动,随即便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
虞清晚也没想到这么晚还能撞到林森。
本来她想着偷偷让管家送她出去,她只要早些回来,就不会有人发现。
如果换做从前,容钦华根本不可能让她在天黑之后离开老宅。
现在容钦华重病住院,家里佣人对她的看管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也不知道,一向公正严明的林森还会不会破例通融她第二次。
客厅陷入短暂的沉默,管家露出为难的神情,征求地看了眼一旁的林森。
林森终于淡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