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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完后挠着脑袋憨笑,“小时候就觉着你唇红齿白是要给人家做媳妇儿的料,这会儿见你对象我就更确定了,你小子眼光不错,找了个这么一表人才的,和你站在一起,登对配得很!”
严强说着还伸出大拇指比了比。
原本还有些不满严强和自家小少爷过度亲近,眼下听到严强夸自己和程醉登对,祁轶对严强的不悦算是往下掉了点,看着那黝黑的面容也顺眼不少。
程醉不知道祁轶的心理活动,笑着跟严强又客套了几句,只不过那几句明面上是在说严强眼光不错看人准,实则在夸祁轶有多好。
这一遭夸下来,祁轶那点气也如云雾般消散了个干净。
严强没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结,这回要做蒿子粑粑是因为他老婆想吃,女人怀了三个月身孕,孕吐得厉害,啥也不想吃,前天说想吃蒿子粑粑,严强这才赶紧把事情忙完,回来打算给自己婆娘做蒿子粑粑。
除了女人肚子里怀着的这个小的,严强还有个七岁的老大,是个男孩,这次去摘蒿子是老大带着去,因为家里没人,严强得守着他老婆。
临出门前严强好好交代了老大严小松,要他路上多照看程醉和祁轶,为了让儿子好好完成任务,他还从程醉送来的那堆零食里抓了一大把塞进严小松兜里。
说你的零食是人家送来的,吃人家的东西就得把人家的差事办妥了。
严小松是个泥猴子,跟严强小时候一个样,调皮归调皮,但办事稳妥,拿了零食就跟他爹拍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切都包在他身上。
在场几个大人被他这老大似的模样都给逗笑了。
外面晒人,严强老婆还专门在屋里找了两顶帽子给程醉和祁轶,那和大城市里卖的布料太阳帽不一样,是乡下老一辈的老人用秸秆编织而成的,小麦色,中间往外凸,有帽檐,两边还系着绳子。
准备工作妥当,一行人就出发了。
蒿子这玩意儿其实可以人为种植,不过那也是大城市里才会种,乡下用不着种,往那种田野泥土路上走,在路边各种各样的杂草里就能找见它。
小少爷和祁总裁大城市出身,自然不认识蒿子,虽说小少爷来乡下住过一段时间,但你说让他认识什么草长什么样儿,那可真是难为他。
严小松当然也想到了这一茬,他原本是没想着让这两人帮忙摘蒿子的,一看就是他爹口中经常说的富贵人家,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细皮嫩肉的要是伤着可就不好了。
因此严小松就抱着当个导游的想法,权当带着两个大老板旅游一遭。
可惜大老板之一程醉并不打算来个田野一日游,他抱着重任而来,可不能空着手回去。
三人里面只有严小松认识蒿子,在最开始告诉两人蒿子长什么样,一行人就开始寻找蒿子之旅。
杂草遍布的田野和湛蓝的天空一如往前,严小松稚嫩的声线顺着微风传过来,这一幕如此熟悉,熟悉得让程醉有种穿越时空之感。
小时候严强也是这样,带着他上山下河,一张嘴天马行空,春天的风,夏天的河,秋天的叶还有冬天的雪,那些东西在严强嘴里像是活了过来,透着迷人的气息。
严小松不是严强,可他是严强的儿子,有着和严强一样的脾性,他脚上踩着一双人字拖,蓝色背心和洗得有些发白的短裤无一不彰显着稚嫩和活力。
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严小松双手放在脑后,大摇大摆地走在程醉前面,那模样像是个睥睨天下的国王。
程醉心情很放松,嘴边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他一路上摘了不少草,但都被严小松否决了,说那不是蒿子,在第五次错认之后,严小松终于忍不住拿下了嘴巴里的狗尾巴草,将手里刚摘下的蒿子塞进程醉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