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十一，两年前的那个十一假期他们还曾如胶似漆。

    现如今……

    秋风起，法国梧桐的叶子落了一地，自行车骑在上面是刷刷的声音。

    两人一路无言，只有自行车车轮的声音。

    前一段时间程绪见到李晓晨。

    “嫂子好！”

    “你这跟哪儿冒出来的？”

    “嗨，老爷子安排我去了私立，这不潘西和你一个学校，我来接她放学嘛，对了嫂子，你和我哥有联系吗？”

    “没有。”

    “嫂子，不是我多嘴，你知道今年过年前他被打到进医院了吗？”

    那个寒假他来看她家看她，想要抱抱她被她拒绝了。

    算算时间，那是他刚出院不久吧。

    见过李晓晨的当天，程绪难过了很久。

    所以她来找了他。

    她很想他。

    真正不见面其实也就毕业后几个月，让她觉得无比的漫长，像是过了数载。

    看他有些累，她开口，“我没带钥匙？”

    “啊？”

    “我没带钥匙。”她又重复了一遍。

    他仔细的看她，“阿姨应该有吧。”

    “她回老家了，要过两天才回来。”

    这回答滴水不漏，但这个谎言实在太蹩脚。

    他凝视她，半晌问她，“那怎么办？”

    “我无处可去，你能否收留我一下？”看了，她在这里等着。

    这话说出来，其实也就程绪骗骗自己可以，梁军无奈的看着她，末了，叹了口气，“你若不嫌弃就去我那里住。”

    “好。”语气不要太雀跃，她揽着他的腰，看他调转车头往工厂的方向骑。

    “随便坐，有些乱。”

    出租屋不大，在工厂附近的一座小楼上，他在厂里其实有宿舍可以住。

    上了班就跟家里搬出来，有这么个歇脚的地方。

    他还和以前一样麻利儿，屋子不大收拾得干净利落。

    家具老旧，一张床不大，床头一张长凳上搁了台灯，摆满了资料和教材，估计是晚上回来躺床上，随手翻几页。

    “喝水。”

    “谢谢。要换鞋吗？”

    他看了他一眼，随即去了门口拿了一双女士拖鞋过来，

    “我母亲和姐姐穿的，请别介意。”

    “不会。”她捧了水喝了。

    他脱了工作服外套，里面是长袖体恤。

    “要不要吃饭？”

    “好啊。”

    他撸了袖子去了小厨房，程绪却不怕油烟，跟去厨房门口站了，看他切菜炒菜。

    俩菜一汤，还是那么迅速。

    蒸的白米饭很香。

    “我吃不下了。”她一向眼大肚子小。

    “我吃。”他接过她的剩饭大口吃了。

    饭后她要洗澡，他为她开了淋浴器烧水，洗完澡问他借了一件白体恤穿。

    跟浴室出来，他在看台等下看书，见她出来，眼神都不好意思往她身上瞟，径自去了洗手间洗澡，路过她的时候，她将浴巾递给他，他连看都不敢看的拿在手里就闪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就看她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看他的习题。

    白色体恤下一览无余，下体仅着白色内裤。

    伸着两条修长白皙的腿，就这么坐在他的床上。

    没有电视，没有笔记本。

    “我累了，想早点休息。”

    她见他出来，合上手里习题。

    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望着他，随即躺在他的床上，拿了被子来盖。

    他有些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