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了。”女人几乎是咬着后牙槽说的，要是这老太太再早那么几分钟过来就好了。

    “没事没事。”老太太不是看不出来女人的表情，但她还是乐呵呵的。不高兴的不去理会，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这样才能活得自在。

    “哼！出门的时候，记得带上眼睛，看谁都像是贼，别自己做惯了才看谁谁像吧！”刚才出声的小年轻又出声讽刺，不屑地看着女人，鼻孔朝天对着她的方向喷了一下，扭身就走了。

    周围的人看着女人的表情也很微妙，但是还是比较克制的，但也有一些年轻气盛的，明里暗里地讽刺了几句，这才走了。女人站在街道的正中央，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湛九江也不喜欢这个人，任由她尴尬着。

    “大娘，您是要去哪里啊，我送您回去吧。刚刚我看你跑那么快，平时一定没少锻炼身体吧。”湛九江算是个妈妈奶奶辈的杀手，那张书生脸上挂上一个笑容，就能把人哄得团团转。

    “可还好，我平常也就多活动活动，可不敢和年轻的时候那样，想怎么跑就怎么跑。今年都七十多啦，要服老了。”

    “啊？都七十啦，那我可一点都没看出来，我还以为您最多就五十几呢。”

    “那可没有，老太婆今年老啦，老啦！”老太太虽然是这么说，但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消不下来。

    梁季文跟在他俩后头慢慢走着，觉得湛九江这人也挺神奇的，亲和力上去也就这么一瞬间的事情。

    湛九江和老太太唠着嗑，两人说了一路，他没直接询问黄江和李帆恬的事情，而是随意地提起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上了年纪的人都还找人聊天，湛九江有耐心陪着老太太聊，往往就是他刚起个头，老太太就滔滔不绝地讲下去了。

    湛九江得到不少有用的消息。不过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原来刚才那个女人就是汪清。老太太虽然和汪清不是一个院子的，但老太太儿子位子坐得比较高，平常老太太也会注意一下周围的动静。

    “汪清家的事情啊，还真是一摊子的烂事。”老太太说到这里，又扯起了另一个话题，显然是不太想聊人家的家事。湛九江也很配合，没再提汪清的事情。

    “娃娃呀，进来喝口水吧。”老太太到了门口，就招呼他们。

    “好。”梁季文和湛九江都没拒绝，喝了水之后，梁季文还顺便帮着老太太把柴给劈了。

    “大娘，下次过来有空的话，再来找你唠嗑。”湛九江笑着和老太太道别的时候，老太太还挺不舍的。

    “梁季文，黄江的事情你怎么看？”两人并排走出一段距离，湛九江才问梁季文。

    “你自己不都是有想法了吗？”梁季文帮湛九江把额头的汗水抹去，叹了一口气说，“想干什么就干吧，再不成，我就把他们都给打趴下！”

    “没脑子，天天就是打打杀杀的，你就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他们吧！”湛九江被梁季文这话逗笑了，裂开嘴，翘翘唇角。显然是很满意，梁季文无条件做他的后盾。

    “我不就是这么一说嘛，你说要干什么我就干什么，都听你成不？”

    两人没再找人打听，以免打草惊蛇，他们绕着这边的转了好几圈，重点就是黄江和汪清住得小院。

    黄江和汪清搬到这里来，比之前的情况确实好了不少，虽然是和别人合住的，但面积比之前的看起来和大不少，院子里也有十几户人家合用的水井，用水条件也好上许多倍。

    按这样看来，梁季文挺疑惑黄江这俩人为什么要去租一个小房子的。

    “你傻呀，那汪清一看就是被惯坏了的，你看到当时在街道上那傲气的样子了吗？活像别人都是她小厮丫鬟似的。要是让她住这里的话，过不了几天她舅就得被人整死。”湛九江觉得，在人情世故这方面，梁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