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
第二天陈涴没有来上学。陆辰安看着她空着的座位想,这人怎么自己跑了?这是不敢面对他?究竟是谁不敢面对谁?
昨晚的肌肤相贴让他做了一宿乱七八糟的梦,梦里陈涴一边问他“你是不是喜欢我”一边用相贴的小腹蹭他。蹭的陆辰安脑子里就差过《大悲咒》了。他扶着她的腰想推开她,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两手箍着少女的腰,细的不像话,好像自己的两只手可以就此合在一起。梦里的陆辰安低低的喘息,任陈涴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硬的快要爆炸的下身借此得到一些舒缓。反正是梦,那就放纵一回吧,反正都是要洗内裤。陆辰安开始自暴自弃了,他觉得自己早晚栽在陈涴手上。圣贤书读了好几年,自己终究做不成无情无欲的圣人。
晚自习前李思琪把一迭作业交给陆辰安说:“老师让你帮忙把作业给陈涴送去,她今天请假了,好像是病了,父母出差也赶不回来。”
“病了?让我?”陆辰安微微皱了下眉。
“咳,其实是让我,但是我今天晚上有些事情,我约了林奇去吃饭!”李思琪面对少年面无表情的脸扯谎都开始发慌,但是她赌陆辰安这个性格,绝对不会去求证。”地址给你写在这里啦,”李思琪指了指一张纸,“你们两个住的应该挺近的你就顺路帮忙送一下吧关爱同学人人有责啊。”
“.......好。”陆辰安垂眸收起了交给他的作业。想了想掏出手机给陈涴发微信:“陈涴,老师让我放学去给你送今天的笔记和作业,你方便吗?”过了很久都没有得到回信。上一条还是那天刚加上微信的时候,陈涴夸他好看。
怎么有人形容男性用好看这个词。
李思琪看着陆辰安若有所思的侧脸,眼睛挡在眼镜后边,看不清神色,低头给陈涴发微信:“姐妹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好看是挺好看,闷也是真的闷,李思琪不懂自己朋友的品味,只觉得这么乖的一个好学生,八成是要落入自己好姐妹的狼爪了,祝他平安吧。
陈涴一直也没有回消息,陆辰安敲了陈涴家的门第三次,也没有回应。陆辰安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人家,直到他敲的超出了礼貌范围直奔上门讨债的力度的时候,门终于开了。
陈涴脑子像个浆糊一样打开门,看见陆辰安站在门外,伸手递进来一堆笔记卷纸。
陆辰安看着开门的人,穿着湘北的球衣当睡衣,大概也没想到会有人来,两条雪白的长腿就那么光溜溜站在眼前,球衣宽大,少女没穿内衣,胸口顶出了两点,侧边好像一抬手就能一览无余。陆辰安不敢抬头,“老师让我把今天作业给你送过来。”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给你发微信了,你没有回我。”
怎么听着有点委屈。
陈涴脑子木木的接过东西,她的头现在好像被人拿钉子钉了一圈,并且那人还在不断的在她的脑壳上敲钉子,疼的她想骂娘,烧了一天感觉自己脑浆都要烧干了,她已经维持不了基本的待客礼仪了。陈涴转身要回去,突然好像想到什么一样,回身对陆辰安说:“你进来,帮我一下。”
陆辰安看陈涴病的七荤八素的,自力更生的进门,挑了双好像是她爸爸的拖鞋换上,放下背包跟着少女往屋里走。
“可以帮我拧开吗,我实在是没力气。”陈涴有气无力的指着卧室桌上的矿泉水,嗓音干哑的对陆辰安说。
陆辰安看着桌上的几瓶水,挽起袖子,露出洁白修长的小臂,拧开一瓶给陈涴递过去。
陈涴久旱逢甘霖,说了声谢谢,接过水咕咚咕咚吨下了小半瓶,又掰了粒药放嘴里,灌下去以后栽回床上,接着昏睡去了。
陆辰安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会,觉得这时候还是人命要紧。环视了一下周围在床头柜看到了体温计,居然还是水银的。他走过去半蹲下身,抽出体温计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