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她
忙。
祝宏的想法恰恰与她相反,总以为她还跟小时候一样娇气,吃不了生活的苦,等遇到挫折了还是会回头找他。
两人各坐一头,默默吃了几口饭,他终于想起约她见面的目的,“你跟你那个男朋友,你们怎么认识的?”
“高中同学。”
“他对你好不好?”
“嗯。”
“真的?”
冯君同叹气:“你想说什么?”
“那晚酒会散了后,我去打听过了,他父亲是顾仲怀,睿思集团的董事长,外祖家在永州也是有头有脸的家庭。”
冯君同有点不耐烦:“我知道我和他身份悬殊,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用你来提醒我。”
“那你知不知道,他曾经还有个哥哥?”
冯君同搁筷,态度严肃了不少,“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这位哥哥很多年前已经自杀去世了。”
“我知道。”
“那你知道他哥哥生前被人绑架过吗?”
冯君同盯着他,静候下文。
祝宏亦是一脸正色:“绑架他哥哥的主犯,是他们家保姆的儿子,说起来,那个罪犯还是顾家的远房亲戚,因为吸毒欠了钱,就串通作为顾家保姆的母亲绑架了他哥哥。”
冯君同少不了震惊,想不到一桩绑架案背后还有这许多牵扯。
“参与绑架的这对母子被关了几年,出狱一年内,一家四口就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陆续死亡,保姆喝多酒跑到路中央,被过往的车撞死,孙子溺水身亡,儿媳受不了丈夫吸毒,往他吃的东西下药,完事后自己点一把大火,自己跟着自杀了。”
祝宏徐徐说完,一边观察她的反应。
凭心而论,惨是真惨,但代入顾文钦的立场,冯君同生不出丁点同情,只当故事听着,“你告诉我这些,跟顾文钦又有什么关系?”
“一年内四口人都死了,警方怀疑或许是有人蓄意谋杀再伪造成意外,曾经立案侦查过一段时间,顾文钦就是被调查的人之一,这家人住在永州下面的陆丰县,每次命案发生,他人都在陆丰。”
冯君同慢半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倏忽站起来,“不可能!”
“我知道你们都希望我跟他分手,但也用不着编这些来骗我!”
她面色涨红,祝宏摇头,“因为他跟你交往我才特意去打听他,我能打听到,你如果有心自然也能打听来。”
“那家人因为儿子吸毒欠下不少债,但若论跟谁的仇怨最深一定是顾家,前脚出狱后脚全家都死了,虽然警方那边最后以意外结案,但你凭自己的直觉判断,真的是意外吗?还有之前酒会上为难你的欧家那姑娘,爸爸原想给你出口气,一打听了才知道她出了车祸,被一个偷别人车开的初中生撞了。”
冯君同扯动嘴角:“这也能算到他头上?”
“车子的失主是顾文钦。”
冯君同僵住,包厢里短暂的安静几秒,祝宏又接着说道:“你喜欢的人,爸爸不要求对方大富大贵出人头地,只要对你好就行,顾家这孩子能力家世外表都没得说,但如果我说的这些的确跟他有关,你如果长久和他走下去,万一那天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我跟你不一样。”
“我……”
祝宏张着嘴,被她怼得哑口无言。
多留没有意义,冯君同低头拿上自己的手机和包,一改起初的激动,“今天这些话,希望你只对我一个人说过。”
她看似平静,实则出了大厦冷风一吹才真正恢复了点神智,衣兜里的手机在响,是顾文钦的来电,冯君同犹豫着,点了挂断手机放回衣兜里。
她脑子里一团乱麻,需要先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