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的手明显一顿,他没说话,贴心把碗递到她眼下:“那我端着吧,你睡了五日,想必手上是没力气的。”
“谢谢殿下。”慕时漪接过瓷勺,不想她指尖一晃,瓷勺跌落在地,碎成了片片雪花。
“我。”慕时漪垂眼,她紧蜷着白皙指尖,不知如何是好。
男人惩戒似的,轻轻拍了拍她毛茸茸的脑袋,起身从食盒里拿出干净瓷勺。
沾着粥液的勺沿,带着温柔的烫,轻轻碰了碰她唇珠的位置,男人在她耳畔轻笑:“快些吃,秋日寒凉,等会子凉了再吃,就伤脾胃了。”
“谢谢殿下。”慕时漪小口含着清粥,垂眼不敢看他。
这一刻,她脑中轰然闪过的却是,昨日夜里,她肆无忌惮伏在他颈间,锋利牙齿咬破他白皙侧颈时,唇瓣沾染的余温。
就像他手中的清粥这般,是清甜的带着无限回味,梦中她能听清他胸腔内心脏怦然跳动,他喉间溢出的,似叹息更似无奈痛苦的隐忍。
他们离得极近,只要稍稍抬眼,她便能一清二楚见着他白皙侧颈子上那道,她留下的齿痕,透着他的放纵,和她的嚣张。
慕时漪却不知自己走神的样子,一丝不拉落在花鹤玉眼中,那视线灼得他只觉侧颈那处滚烫的吓人,上头似乎还带着她的温度和她口中津液的痕迹。
两人双双走神,不可避免的,玉白瓷勺中的清粥擦着她娇美唇瓣,滑在她脸羊脂玉般的脖颈上,留下一道雪白浓稠的粥渍。
那痕迹更像一道隐秘而无法宣之于口的‘谷欠’
“抱歉。”沙哑的声音从他喉间滑出。
花鹤玉放了碗勺,垂眸从袖中掏出一块洁白锦帕,动作自然给她擦拭赶紧。
只是当他指腹不甚触到她肌肤时,两人同时微颤。
慕时漪觉得那握着锦帕的指腹滚烫灼人,花鹤玉则是想到昨昨夜,她睡梦中哭得汗津津的,攀着他心口,娇娇低喘的模样。
“再用些?”花鹤玉不动声色收了那块绣着一朵娇艳牡丹花的锦帕,而后一处不易察觉的位置,一片羞红。
慕时漪羞得眼角发红,眸中水润,她其实已经半饱了,但还是傻愣愣点头又用了小半碗清粥。
两人都有些不自在,秋日干燥空气中弥漫一层肉眼不可见的缠绵,那是梦中遗留的气息。
花鹤玉率先打破尴尬开口:“那日百花楼中你昏迷后,暗卫占领了百花楼和万香楼,纤纤拼死带着赵夜清出逃,虞妈妈和剩下的青楼女主全部被抓。”
他乌眸微沉:“根据审问,虞妈妈供出出培养稚女为杀手的计划,在15年前她被赵夜清所救,管理百花楼时就有了。”
“至于之前是姑娘是如何来的,赵夜清又是从何处接手的,她一概不知,但是她供出赵夜清手上有一份名单,整个大燕国,包括北留和东胡,所有人的名单。”
霎时慕时漪倒吸一口凉气:“竟然连北留和东胡都有,那不是在大燕建国前就有的计划了么?”
花鹤玉淡淡:“也许更早。”
“殿下。”慕时漪想了想道,“这些日来我昏睡时,反反复复在做一个梦,元康九年在苍梧发生的事我已经全部记起。”
她细细同花鹤玉说了过程,最后眉梢微蹙:“我虽有怀疑,但从未想过我母亲竟是死于北歧乱党和宋太后的合谋下。”
“那日我缩在柜中,听赵夜清和阿翠的谈话,谁能想到赵夜清竟是前朝太子,这也难怪他能悄无声息成为万香楼幕后主子,殿下可曾听过,有叫柳姨的女人?”
“这其中我唯一不能确定是就是,当年赵夜清为何要救我,依着他性子,虽不是十恶不赦,但也是善恶难分的人,那日他忽然救我,更像是任凭喜好。”
“只是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