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
初夏,朦胧晨雾中,和煦凉风拂过带着浅浅的花香,有光从飞檐上滑落,斑驳头钻过低低垂下的画帘,投进室内。
满室微光灿烂,无处不在的热腾腾的喜气。
慕时漪眯着一双娇媚凤眼,漂亮的眼珠子中盛着漆黑的亮色,她还未彻底醒神,撑着脑袋正倚在床后大迎枕上打着瞌睡。
因为新婚后,花府宅院中,从天蒙蒙亮时就开始热闹。
先是徐知意同徐仰川不知闹了什么变扭,天色还擦黑时,徐仰川就被徐知意从房中赶了出去,看徐知意通红的眼尾,竟是悄悄哭过的模样。
紧接着是花三皇子花正礼,他在园中用弹弓打鸟雀,惊得从檐廊下鸟雀乱飞,往经过的小丫鬟身上撞去,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慕行秋早起练功,一套拳法下来,额头只略带薄汗,等看着神清气爽从正房中走出来的花鹤玉,他十分不爽挑衅:“太子殿下,不如打一架?”
花鹤玉也没犹豫,转身就同慕行秋打了一场,搞得一旁郁闷看热闹的徐仰川,看得手痒,也一边卷袖子,一边咬牙切齿说:“太子殿下之前租借苍西场地练兵,还有许多金子没还清吧?”
“如今娶了我徐仰川的妹妹,再怎么说,我这个做哥哥的,也是要同殿下打一架才好的。”
等清晨,薄光从窗沿缝隙抖落时,花鹤玉已经在外头同徐慕两位哥哥都打了一架,虽然各自都手下留情,没有在对方脸上留下痕迹,但暗地里使用了什么巧劲,那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再睡会,我沐浴出来后,再叫你起身?”花鹤玉见床榻上虽睡眼迷蒙,但依旧努力睁着眼睛望向他的,娇娇滴滴的人儿,心底柔软成了一片。
昨日一整夜,慕时漪几乎没怎么睡,从床榻到书案小榻,再从书案到净室,等回了床榻后,他又忍不住要了一回,这一晚上,山栀几乎是蹲在小书房里,烧了一夜的水。
而花鹤玉作为罪魁祸首,他只要一想到,昨夜抵死|缠|绵时,把她搂在怀中的触|感,眼中暗色闪过,明烈又疯狂。
俯身吻了吻慕时漪细白的眉心,声音带着炙热:“要不,一起洗?”
霎时,慕时漪就清醒了,毕竟花鹤玉嗓音里带着是欲|实在是太明显了,如一团轰然炸起的火焰,烫得都能把她也一同点燃一般。
她如慵懒的猫儿一般,翻了个身,只装作没听见。
不久后,侧间净室响起哗啦水声,慕时漪睡不着了,她整个人变得异常清醒,脑中不可避免划过昨夜他身上滚|烫,以及要了她命一般的夺|取。
耳根发红,连呼吸都在不知觉间变得急|促。
等花鹤玉沐浴出来,他就见慕时漪用锦被吧自己裹成一个团子,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
他哑然失笑问:“夫人这是怎么?”
慕时漪抿着还有些微肿的唇瓣,声音颤颤,透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酥|软:“殿下日后可否能轻一些,我腰侧很痛,膝盖也痛,手腕也是酸软无力的。”
她每说一个字,花鹤玉眼中神色便暗上一分。
等到最后,慕时漪低了声音,气鼓鼓往床榻最里边一滚,摆明了花鹤玉要是不听劝,她定是要闹小性子的。
“不气了好不好?”花鹤玉探过身子,把她连人带着锦被都紧搂在怀中。
“日后我都听你的,你说快些便快些,你说慢些便慢些,好不好?”他哄着怀中的慕时漪时,还不忘存了逗她的心思,压着声音,下颌抵靠在她发旋上。
说话时,嗓音颤动,震得慕时漪从指尖到心口都是麻的。
再加上此刻花鹤玉身上只穿着一件松松垮垮亵衣,随他跪坐在榻上哄人的动作,胸|膛衣带凌乱散开,露|出大片肌肤,上头带着如猫儿挠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