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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节
是没反应过来,那个小五就是谢征假扮的。

    为何赶来战场上救了她又不让她知道?甚至连待在她身边都要假扮成其他人?

    直觉告诉樊长玉,谢征肯定是在来之前,就已查到了关于十七年前的一些事,才会选择这样做。

    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追上去有什么用,又能同他说什么,但心底就是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必须要追上去。

    至少,代已故的长辈向他道个歉。

    再告诉他,哪怕他会因为父仇终止这段感情了,她还是会一直查下去。

    他不能理解她为何会因为娘亲对爹爹的态度,就坚信她爹肯定是没背叛过她娘和外祖父也没关系,她会查下去的。

    她还会杀魏严替爹娘报仇。

    曾经他向她伸出手,她碍于前路的重重阻隔不敢同他走下去,他默默地去替她铺好前路。

    那么如今他想停下了,她也会坚定地一直向前走,直到把真相捧到他跟前,让他知道那一切也不是他们之间的阻隔。

    樊长玉一路追到大营门口,都没瞧见谢征,又同站岗的守卫打听了是不是有人出营,得知有个独眼的疤脸男人前不久才驾马出营后,忙借用了一匹马,继续追去。

    得亏她如今在蓟州军里也称得上个人物了,大营门口的守卫们不仅没阻拦,还对她崇敬有加。

    手上的伤口很深,樊长玉攀着马鞍翻上去的时候,就痛得白了脸,她没理会新浸出的血迹又染红了纱布,用力一甩马鞭,喝了声:“驾!”

    战马撒开四蹄奔了出去,樊长玉驾马追出四五里地,才在远处的缓坡处瞧见一道骑马的人影。

    她怕给谢征招去祸事,没敢唤他真名,只大声唤他:“言正!”

    马背上的人似乎回头朝她看了一眼,她更用力地一夹马腹,几个呼吸间,终于到了能看清对方样貌的距离。

    哪怕用眼罩罩住了一只眼,脸上还带着疤脸面具,但樊长玉就是一眼认出了他。

    战马放缓了速度,载着她徐徐前进。

    樊长玉握着缰绳,隔着几丈距离同谢征对视着,眼眶突然就是一酸,她哑声道:“你来见我,都不愿让我知道了?”

    谢征立在马背上,望着樊长玉没说话。

    漆黑的凤目里古井无波,腰背挺拔端正,似悬崖上经年累月受风吹日晒却依旧魏然而立的岩石,带着一股岁月沉淀下来的冷峻和峥嵘。

    樊长玉喉间发哽:“贺大人今日同我说的这些,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谢征终于沉缓吐出一个字:“是。”

    审完赵询,他便猜了个大概了,只是还不敢确信。

    今日听完贺敬元同她的谈话,算是尘埃落定。

    ——一个他审完赵询,又得知陶太傅失踪后,便预想过的,最坏的结果。

    樊长玉眼眶通红看着他,哽咽道:“对不起。”

    又说:“我外祖父不会背叛谢将军,我爹也不会做对不起我娘的事,不管你信不信,当年的事,肯定不是你以为的那样的……”

    一种从未有过的悲伤和惶恐席卷了她,让她这番解释的话都说得语无伦次,她努力想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平稳,到后面却哽得近乎发不出声来。

    “樊长玉。”谢征突然唤她。

    樊长玉怔怔抬起一双忍着泪意的眸子同他对视。

    谢征漆黑的眸子里一丝情绪也无,他说:“就这样吧,从今往后,我只当你是同门师妹。”

    他这辈子也不会再这么喜欢一个姑娘,但父亲的死,也是这么多年压在他心上的一座大山,是贯穿了他整个童年乃至青年时期的噩梦。

    杀父之仇,他终究做不到这般轻飘飘地放下。

    当年的事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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