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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云淡风轻,名叫周靖阳的精英男又和他耳语了几句,就请乔馨心上了车,并再三向我保证会把人好好送到家,态度恳切得几乎让我羞愧。我站在原地目送汽车消失在灯光微茫的道路尽头,这边宫少也发动了机车。
我想同他辩解一些事情,却被扬手忽略了。
“走。”他戴上头盔。“我送你。”
一路上我都在想些有的没的,这个夜晚发生了太多事,可我大概无法将它们妥善的收拾起来,交给今后慢慢回想,也不会因为这些非同寻常的经历而变得不凡。
到了家门口我翻身下车,才总算把酝酿多时的话说出口,态度坚决:“哥,我希望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感谢你的。”
此时夜深人静,路灯的白光漆在他身上,他把手从车头上拿下来,一颗圆圆的黑色头盔盯着我看了半晌,手指敲打着肘关节。
“等下次你再见到我吧。”
我曾一度顽固的认为,约定这种东西脱离了特定的时间段是毫无意义的,世事无常,谁都不知道未来会怎样;除非你在发誓的那一刻就笃定了绝对会再见,毕竟世界这么大,这种几率微乎其微,可以算得上奇迹。
也或许你会为了兑现所谓的承诺,甘愿拖动着你从无力到强悍的腿,不顾一切的向这个人奔跑而去。
第 13 章
中考前三个月,我把每周打工的时间缩短到一天,考前繁重的作业量已经让我匀不出更多时间和精力去应付其他,腾出一天或一个下午,跟李谦蓝和乔馨心约好去甜品店写作业。
——那次的酒吧事件我们默契的谁都没有再提,但我看得出那件事让乔馨心和我们之间少了层隔阂,跟我们同进同出,一起吃午饭、放学回家,从不因为性别生出什么别扭,更不忌讳别人的眼光。
写作业的时候我和李谦蓝遇到不会的作业题会直接问她,她也不厌其烦,耽误再多时间也不发脾气。每当这时,我都替学校那些只看冷淡表象就不愿跟她交往的男生感到可惜。
他们肯定不知道这姑娘私下里是多么温柔。
要是作业做完还有富余的时间,我们仨就围在桌子边聊一会儿,谈到痛快的假期和伤感的离别。我自然不想跟我的两个朋友分开,看他们俩的打算是直升本校的高中部,以乔馨心的成绩来说是稳操胜券,李谦蓝发挥稳定的话希望也颇大,而至于偏科偏得全班数一数二的我,继续这个半吊子的水平恐怕有危险。
姑且算是人生中第一个有点儿分量的正式考试,夏皆也会在刷牙或者吃饭的时候,旁敲侧击的提醒我要努力了,我回答得总是比较敷衍,而且常常带着满嘴的牙膏沫子和没嚼完的饭,诚意令人质疑。
填志愿的时候我也和夏皆商量了,我说你放心吧,我会好好考个像样子的高中。
说到底怎么去努力,我压根儿没想过,决心这种东西,只能在遭受挫折、痛心疾首的时候下,好了伤疤忘了疼,过几天又懒洋洋的故态复萌,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