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9
身边的空凳子上坐下,睁着眼说瞎话,“灯照的。”
我从兜帽衫的口袋里掏出早已倒背如流的歌词。
“我对个词儿。”
没有什么可怀疑的。
中途我跑去幕后看了漂亮的女主持人和其他组的表演,听完一首几乎把我体内的结石震碎的摇滚和一首不光脚唱不出来的民谣,终于等来了说唱组的第一位选手。
因为从我开始玩说唱到现在就没有过同道中人,没有同阶层的对比就很难看出自己的差距,所以对于竞争对手还是挺期待的。
第一位是个留莫西干头的大哥,裤裆能吊到膝盖上,选曲是偏流行的风格,比起激烈的硬核,对于不怎么听说唱的人的来说比较好接受。
我靠在后台一个挂布景的支架上听了第一首,又听了第二首,第三首,越听心里越没底。
临阵脱逃这种行为确实很不爷们儿。
更何况那个人还在台下看着呢。
我觉得就我现在这个心理承受能力,待会儿上去十有八九需要人工呼吸。多亏长了一张表情不够丰富的脸,才坚持得住不在这种时候丢盔弃甲。
乔馨心上台的时候我得以片刻的转移了注意力,跟李谦蓝两个人溜到观众席,靠着墙用手机拍下了全程,一瞧台下密密麻麻的人头我肾都虚了。
我用李谦蓝的头当了支架,摄像头对准舞台中央。
镁光灯亮起来,她对着话筒用力的吸了一口气——
一首歌只有三分钟,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谢幕。
我把拍好的视频倒回去又看了一遍,有正脸的地方就按一次暂停。事到如今我不得不承认何故的眼光,乔馨心上了台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控场能力堪比职业歌手。
我一直很佩服她是如何做到在舞台上忽视那些如针如芒的目光,她回答我,是光没错啊,他们都是你的光。
我默念了这句话好几遍。
一直到工作人员叫了我的名字,“夏息!做准备!”
李谦蓝抱着他的电脑和设备去舞台外围就位,那边本来有个DJ,看到他这样子还愣了半天,看手势似乎想把自己的混音器让给他用,他动作很客气的拒绝了。台下有人笑,但都不是出于恶意。
我走上台的时候已经连呼吸都不会了。当那个穿迷彩色的抹胸和丹宁短裤的辣妹主持搂住我的肩膀,我的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
她把话筒递给我,一边向观众大声介绍,“这个弟弟只有十七岁哦!那些过气的家伙看看他!你们的对手!”
台下是年轻人们此起彼伏的口哨和起哄声,我突然强烈怀疑自己会不会由此失声变成哑巴,然后毁掉我人生中第一次正式的比赛,连带着从今往后的所有机会,统统因为我的怯懦而付诸东流。
我不能。
绝对不能。
女主持人在示意后退场,我在那宝贵的几秒钟内看向了李谦蓝。灯光下温度很高,他把外套脱了,只穿白色的工字背心,一只手扶着脖子上的耳麦,另一只手举起来等待我发号施令。
想起他最初认识我的时候,十二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