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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在想这小伙子脸怎么这么红。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儿。
脑海混沌不清,有些热切而激越的想法,表达不出就都阻塞在胸口,那种情绪濒临爆发的冲动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敢看他,兀自抬手揉搓着脸。
我总不能哭吧。
“我。”
可是才说了一个字就有点儿控制不住。
“愿意。”
他抚摸我的后颈,额头抵着我的额头。
“你怎么这么好哄呢。”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好哄呢?”
像是在笑,又像是温柔的叹息。
第 84 章
装修到了尾声,我们俩亲自动手添置了录音棚里的家具和一些小物件,MD机之类不常用的设备。按理说没必要,但他说买了也不亏,干脆一次性全给置办齐了,一劳永逸,省时省力。
我笑他比布置婚房还操心。
十二月的第一个周末,他把家门钥匙和门卡各给了我一把,钥匙管着整栋房子里所有的房间,门卡刷大门和车库。
我说,门卡用不着吧,我再给你弄丢了,我又不开车。
他说,我可以教你啊?大学期间你要想考个驾照,找我就行,驾校那群傻逼只会骂人,你老公我吧,英俊温柔有耐心,车撞坏还不用你赔。
细想也是十分划算。
“那……你会骑自行车么?我教你?”我问。
“不会。”他含情脉脉的看着我,“你带我。”
“……”
我每周只有周末和他呆在一起,由于排课分散,没有大块的空余时间,一般情况下是周三周五有半天在图书馆打工,周六要应付一上午雷打不动的公共课,下午才能溜号。
公共课主讲人是个戴金丝边眼镜的中年妇女,修为了得,目光犀利慑人,每一个妄图逃课的青少年在她的法眼之下都是现了形的小妖怪,我们都不愿拿那可怜又可爱的三个学分冒险。但耐不住课程无聊,大部分时间我都在本子上信手涂鸦,初次创作陷入瓶颈,歌词怎么写都不如意,要么没韵律没营养,要么对心仪歌手的模仿痕迹太重,我在这方面向来不肯敷衍了事,对于自己的处女作也没有那么高的宽容度,宁愿花时间长一些,删删改改,从头再来。
宫隽夜对我写的歌颇为好奇,但我死活不给他看,撒泼耍赖也没用。
他太喜欢撒泼耍赖了。我算是切身了解到。他连我喂的流浪猫的醋都要吃。
经过我一段时日的观察,那些黄猫、花猫和黑猫是别墅区里的大王,时常结伴而行,出来巡视它们的江山,连宫隽夜家对面那对外国夫妇养的哈士奇,见了面都要敬它们三分。我看它们挺爱四处转悠,无家可归,就和宫隽夜提议,长期给那些流浪猫供应食物。
他嫌我有了外心,百般不情愿的买了猫粮屯在家里,嘴上说着不要,还是诚实的选了质量最好的一种。
从此我们俩就多了一项饭后运动,散步去喂猫。
我并非爱心丰沛到满溢的人,对小动物也没有太大的执念,只因为它们是流浪儿。
如今我早已彻底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