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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雨慢悠悠地跟在白鹤云身后,走到商场门口时他视线在指示牌上“萌萌异宠专卖”的部分稍作停留,慢慢扬起一个有些恶意的笑容,两颗银质的耳骨钉在耳畔闪闪发亮。
商场外的阳光这时候就显得有些刺目了,白鹤雨眯了眼睛,有些坑坑洼洼的球棒换了个手拿。他看着前面从男人臂弯里露出的一双小脚,有些眼热。
“换你开车了,我来抱着?”
白鹤云背部挺得笔直,脚下不停,抱着戚燕避过一只猛扑过来的丧尸妇人,抬起手随意地朝半空一点,从他指尖立刻向四周形成一片坚固的冰面。等身后响起了像是捏炸新鲜西红柿的粘稠水声,被溅上几点血污的冰面快速消融时,他才好整以暇地偏过头。
视线直扫向弟弟那双实在算不上干净的手。
不需要他开口白鹤雨都知道他想说什么。
白鹤雨握了握被血污濡湿的拳头,只想一拳打烂这个跟他打一个娘胎出来的男人。他长吸一口气,恨恨地瞟过白鹤云那双总是精心擦拭的双手。
他妈——的。脏活累活都让他干完了,好事是一点也没捞着。
白鹤雨太阳穴被气得一抽一抽地跳,他二话不说就窜上了副驾驶。可余光却怎么都收不住地往戚燕身上粘。
“我手脏了。没法碰方向盘。”
他的眼神毫不掩饰,明晃晃地:你总不能抱着她开车吧——
事实证明,白鹤云可以。
戚燕很乖,非常乖。也许是潜意识里觉得身边的人可以依靠,总之她乖乖地蜷缩在白鹤云怀里,小小的一团。也不蹬脚也不乱动,乖得让人——让人咬牙切齿。
白鹤云体贴地给戚燕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女孩的脑袋挨着他的胸口,一双手将他的毛衣松松地攥着,脸色发白。男人只是摸摸她的头顶,戚燕就很快放松下去。
不知道开车的男人是怎么想的,反正副驾驶的白鹤雨简直要反胃了。
她都睡着了,装得那么清高的样子给瞎子看呢!
窗外的景色快速变换,白鹤云的车技一如他的性格,沉稳利落,戚燕窝在他身上根本不受任何影响,一觉睡得又香又甜。
抄了几条近道之后在天色将暗时总算看见了李叔留下的标记,一个刻在道路宣传墙上的大大的“L”。
这是个收费站,四周的黄白条纹经过长时间的风吹雨打已经发灰了,柏油路上的涂料也模糊得看不出原貌,收费亭和地面上到处是发黑结块的脏污,道闸早就被暴力拆除,一路畅通无阻。
戚燕其实早就醒了,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被陌生男人抱在怀里开车的尴尬情况,只能继续闭眼装死,祈祷着他们能赶紧跟上队伍整顿,她也好顺其自然地“醒来”。
不过显然有些人见不得别人躲躲藏藏。
“哟,醒了?”白鹤雨看着戚燕眼皮下滑动的眼珠,偏不让她如意。
戚燕暗叹一口气,认命地睁眼。
“唔……不,不好意思……”她视线飘来飘去,表情有些心虚。突然意识到手里握着不属于自己的柔软衣料,她忙不迭地把自己还拽着男人毛衣的手收回来。身体也十分正直地想跟白鹤云拉开一些距离。
“没关系。还在开车,不要乱动。”男人腾出一只手又把戚燕揽回去,平静无波地看了一眼白鹤雨。
“啊,对不起,我会注意的!”戚燕僵硬地贴在男人胸口,脸一点点涨红。她听见两种不同的心跳声,快得像要飞起来的是她的,贴着男人胸膛的那只耳朵听到的是他的。
她这辈子,除了幼儿园时曾大胆地跟男同学贴在一起以外,还是第一次离男人这么近。
“脸好红啊。”白鹤雨懒散地倚在一边,宽大卫衣堆出散乱的褶皱。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