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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
陈寒柯是律师,上一个客户是个土豪妇女,跟自己的老公闹离婚,闹着闹着把心思闹歪了,想跟陈寒柯来一段情,苏泠知道后笑了好几天,直到现在都还想起来就要笑出声。
陈寒柯叮嘱道:“多去看看姥爷,别让你妈太累了。”
陈祈得令:“我妈还在医院呢,我给她留门,等她回来。”
电话挂断,视频重新连接,毛非和陈祈隔着屏对望。
毛非沉默三秒,不爽道:“老子跟你说说话艰难险阻的,谁啊,大半夜的,是不是你刚刚英雄救美的那个美人来献殷勤了?”
陈祈嗤笑:“我爹。”
毛非自掌嘴,又问:“你姥爷还好吗?”
“胆结石要做个手术,白内障也要做个手术,这两天先住院观察。”
“祝...祝姥爷手术顺利。”
两人沉默对望,有些尴尬,大约这不是个适合聊天的话题。
毛非重启前篇:“他鞠躬感谢,然后呢?你们交换了联系方式?”
陈祈笑他胡言乱语,说:“受了这么大礼,又看他怕得实在厉害,就顺路把他送到了小区门口。”
毛非脑袋里就没装什么好东西,淫笑着点点头,意味深长。
陈祈不理他,垂眸回想了一番:“我一路都觉得奇怪,直到刚刚才发觉哪里奇怪---他没出过声儿,一声都没有,没跟我说‘谢谢’,送他回家他也是用挥挥手来代替说‘拜拜’。”
毛非眯起眼,似乎在思考。
“你不觉得很可疑吗?刚开始我以为他是被吓坏了,想缓一缓,可后来我说送他回家时他明显挺高兴,那他为什么还不说话?”
毛非思考出了一点儿苗头。
“太诡异了,我现在一想到他站在黑灯瞎火的小区门口,一声不吭地抱着书包目送我,我回了两次头都看到他还站在那儿看我...太他妈吓人了。”
毛非“嗯嗯”地应和,看屏幕里陈祈费解的表情,故意道:“哥,你不是站在阳台上么?你看看窗户玻璃,说不定就看见他站在你家客厅里,一声不吭,抱着书包,正看着你呢。”
陈祈一愣,差点儿没握住手机,随后连声骂了好几句脏话。
毛非没心没肺地笑,他是艺术生,现在成天泡在画室里,这会儿洗完了澡,舒舒服服地滚在大床上:“你听我说。”
“你特么再说些什么鬼话,当心拉黑。”陈祈拉上窗帘,把玻璃遮得严严实实。
毛非笑道:“这么简单还亏你想那么多,人家不过就是腼腆罢了。”
“腼腆?”陈祈倒进沙发里,“你见过谁腼腆成这样的?”
“见过啊,多了去了。你想想送你情书的那些小姑娘,十有**不都是羞羞答答递上情书转头就跑的?”
陈祈呵呵一笑:“你继续扯。”
“你看啊,多特么倒霉遇上这档子事儿,吓得就快原地去世的时候你来救命了,肯定会感动得一塌糊涂吧?感动到恨不得以身相许吧?这春心一动当然难免要羞涩...”
“你快闭嘴,”陈祈服了,“我一钢管直男,跟他动什么动!”
“又没说你动,”毛非把自己乐呵的不行,“好的吧,我闭嘴,闭嘴还不行么!”
另一边,苏呈音一溜儿小跑爬五楼。
他站在门口先抹了一把脸,又抓了抓头发才开门,苏秋在阳台举着衣杆晾衣服,只瞟了他一眼,没看出什么异样来:“回来了,你姨夫和芯宇在洗澡,桌上有西瓜,你先吃两块。”
苏呈音点点头,手抓着裤缝往他的小卧室挪去,床头上搭着他的睡衣睡裤,他小姨从菜市场地摊上买回来的,薄薄的棉布料上印着天线宝宝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