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兰须
心甘情愿,媛媛,痛快地死总比被你们带回漠北去受尽折辱而死好多了,对吧?”
舒媛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哽咽了一下。
“但在死之前,我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你自小长在大漠,为何与王室中人相识,又为何千方百计靠近我背刺于我,还是……你从前对我说的没有一句真话?连在大漠之中长大一事,也是骗我的?”他再抬头,脸上是灰败神情,“至少,你该让我死得明明白白,不是吗?”
舒媛强忍眼泪,与他对视了许久,才终于开口,“我在大漠之中长大一事,确实没有骗你,至于我为何与涂寒相识,那是因为,我爷爷曾是一位医术高超的游医,那些年,爷爷常被召入宫给可汗治疗头疾,我自然会随他入宫,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我才与涂寒相识……”
呵,原来是两小无猜的情谊,难怪能为涂寒做到如此地步!忍受委屈屈居于别的男子身下!
舒媛说到此处,卿墨忍不住开口打断了她,确认道:“所以,你是为了他接近我的,是吗?”
“哐!”
突然,门扉又被人猛地推开,来者,正是涂寒。
舒媛到了嗓子眼的话突然间被这动静吓得吞了下去,她转身,看到涂寒阴鸷的双眼,随后她便被他拽着胳膊退离卿墨许多。
“谁准你来见他?”涂寒沉沉看着她,质问。
舒媛讨厌他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瞪着他,“我想来便来。”
涂寒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他抓紧她胳膊,阴冷看向卿墨,眼神之中是藏不住的杀意。
他的兰须被卿墨占有这些时日,已经快要让他发狂,看出她很可能已经对卿墨动心,更让他无法忍受。
他拽着她远离卿墨,重重关上了门,疯了一样怒吼着命人将锁加固了几道。
舒媛被涂寒拽回了卧房,他进门便将她压到了床榻之上,舒媛奋力挣扎,挣扎之中扬起手重重给了他一巴掌。
响亮的耳光抽醒了他,舒媛抓紧自己的衣服,哭着骂道:“滚开!涂寒,你滚!别碰我!滚!”
涂寒猛地从懵圈状态回神,颤抖着瞳孔问她,“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兰须,你告诉我,我哪里不如他?你从前不是说过,你最喜欢的人是涂寒吗?你为什么变心?”
舒媛哭着,哽咽到思绪混乱,她断断续续地呜咽道:“我是…喜欢你,可我只当你是兄长,当你是我最钦佩的……在王室之中坚韧地活下去的兄长!”
涂寒只觉得这一记耳光,比刚才的重上千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