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爱
”
“我再去给你做一碗吧?”
“不用麻烦了,邬羲和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偷偷拽着她的衣摆,凑了凑靠近着,“给椿添麻烦了。”
“你要是真觉得给我添麻烦,那就快好起来吧。”说着又喂了一勺。
安静的只有碗与勺碰撞的声音,很快一碗就被吃的底朝天,“还要吗?”
邬羲和摇了摇头,眼神专注的停留在幼椿的身上。
看着幼椿忙里忙完给他漱口,一边是觉得自己不该骗她,一边又贪心的想要更多,他好喜欢椿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以他为准。
晚上幼椿忙完了,躺回床上,把被子再掖了掖看看有没有漏风的地方,“好了,睡吧。晚安。”
邬羲和手脚都被她被子裹的紧紧的,蜷缩在一起他挪动的时候就像个蚕宝宝的蠕虫一样,他黏黏糊糊蹭着她颈窝,声音拉长一句话不知道转了几个音,撒娇的说着“喜欢,好喜欢椿啊。”
明明如石头那样坚硬了被撒娇的邬羲和一句话就融了,她好没用啊。
“因为太喜欢椿了,所以在做那种事的时候,根本不想听到椿提到别人,就失控了。”邬羲和的声音带着委屈,像明知道做错事还不服气,为自己与理据争,“万一我对椿做那些事的时候,椿也不想听到我喊别人吧。”
呃,都不用想就来气,她喊谁了!幼椿转过去,和他面面相觑,想起来了有些哭笑不得,“羲和,我只是喊了焘奡,都是女孩子你也吃醋啊?”
“我不管,反正幼椿除了我,谁都不应该喊!”邬羲和憋着气,导致声音幽怨,不知是他埋在被子里还是感冒鼻音很重,“就算你喊的是姆婆我也会心里不爽,想要椿里里外外心心念念的人都是我。”
生病的邬羲和让幼椿觉得他无理取闹的有些可爱,“好好好,不喊。”
“嗯,我也没有不让椿和焘奡玩,但是椿可不可以在玩的时候也能想到我,起码考虑考虑我的感受。”
他说这句话实在太像个小朋友了,幼椿伸出了手隔着被子了搂住了这个“蚕宝宝”,霸道,小心眼,爱吃醋。幼椿庆幸黑夜里他看不见自己的脸红,她居然很吃这个,果然,人没谈过恋爱好像就不知道自己真正喜欢什么类型。
“好,我答应你。”
“椿真好。”
整个冬日在邬羲和装病中慢慢渡过,幼椿对他的态度温柔到即使春日的来临都不曾察觉。
邬羲和开门闻到了一院子的花香,栀子花浓郁的呛到他咳嗽了起来,这才惊觉春日已过大半。
“姆婆说要我做香囊,马上春日祭了。”听到门扉声,幼椿抬起头,笑的灿烂,她晾着栀子花,整个人被一片白色的海洋包围。
栖霞镇的最早传统是女子在春日宴做的香囊,被闻出最多的人拿到优胜奖可以受到古树的庇佑,本来只是个讨彩头的小事,只是总会被传出古树能使人愿望成真。
“不过,去树下许愿真的能成真吗?”幼椿虽然做着这样的事情,她还是保持怀疑态度,即使穿得是的世界,她还是无法颠覆自己的认知。
“相信是知道自己相信,知道自己相信,就是不相信。”
“咱就是说能不能别打哑谜?”
邬羲和没有在解释前面说的话,他想说的又何止一句,但最后他还是希望幼椿放轻松点,“与其说服自己相信,倒不如是为了体验过程会好点吧?”以结果为导向,期望越大失望就会越大,如果最后她并不会开心,那他宁愿幼椿一开始就别做了。
“我不在乎名次啊,我只在乎你闻不闻得出来。”幼椿本来想着潜移默化的,直接说出来就觉得乐趣都没了,让邬羲和天天闻,总能闻出调制的花香吧,这是她不想说出口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