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怼
”试问哪个人能做到男朋友当着自己的面杀了好朋友,此时电视机还在播放逃窜凶手,所有特征完全符合的是你男朋友,这她还杵着才奇怪吧,她又不是恋爱脑。
若只是焘奡,她还能问一句邬羲和为什么,可系统那时候的那句话就像压垮她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椿我没有怪你。”邬羲和脸部肌肉像抽了抽,没有真的在笑,“但是我希望你也为我想一下,焘奡做了所有,我只是知道真相怕她去动你。可是我爱的人没有听我一句解释,还亲手杀了我。”
“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邬羲和更想问的是你真的爱我吗?可他问不出口,不是羞于表达,是知道真相有多残忍。倘若幼椿对他有半分感情,起码会给他辩解的机会。
他可以技不如人被焘奡算计死,可他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渡得过去是情劫,渡不过去是死劫,“只有我自己在意你答应过会在意我感受的承诺。”
幼椿话被堵住了,她确实答应过。她无法去感同身受,即使角色对调,她成了那个所有人都不相信的人,她成了被喜欢的人捅了最后一刀的人,她一定会恨邬羲和的,而不是还能像他一样笑着和自己说没怪她,除了抱歉她想不到还能说什么,“对不起。”
“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你道歉。但是椿,我希望你把栖霞镇的记忆丢掉。”
“为什么?”
“这对我来说是耻辱。”因为相信人族的承诺,而被骗成这样。
互相驯服就是要冒着掉眼泪的风险,这句话对于幼椿来说轻飘飘的一句话,声音却很大,耳朵都快震聋了,他在否定他们的过去,他希望他们过去所发生的事情就当做不存在,幼椿鼻间冒出的酸意,温热的液体涌在眼眶打转。
“我希望今后的幼椿不是椿,只是上风凌的二师姐。”
掌心被指甲掐到毫无知觉,幼椿此时觉得眼睛快被滚烫的水灼烧到把眼球都烫熟了,她倔强的不想让眼泪掉出来,“好。”
她答应的爽快,好像对过去不曾留恋,邬羲和深呼吸了一口气,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他们之间若是谁都记得清清楚楚,就再也不纯粹了。
邬羲和站了起来,和幼椿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焘奡藏在守诺里了。”语毕,他转身走到了更远的地方。
似乎不打算听,确切说那是一种漠然,不是礼貌。是一种幼椿说什么都与他无关。
幼椿目光放回到守诺上。
焘奡只敢浮现出一个影子像做错事的孩子。
还是幼椿主动开得口,“我没想起来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太怀念和椿以前拌嘴的时候了。只是我没想到椿,会对邬羲和那么冷淡。”焘奡躲在树里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幼椿瞥了一眼邬羲和一眼迅速收回了目光,“只是觉得,他要是不认识我的话会更好吧。”没有在她们家寄宿,也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无论那时候邬羲和和焘奡发生了什么,她总觉得都是因为她的存在。
焘奡伸出手她却感受到了幼椿的疼,是从心底深处万花丛中里突兀的一片贫瘠,是春回大地后曾经被火烧过的地方还是光秃秃的一块。
“为什么啊!你明明是我的玩具啊!”焘奡摸着她手上纹上去的红线,如同叹息一般又喃喃了一句,“明明是我的啊。”
幼椿反握住了焘奡,“你想出去吗?”
“我这样对你们了你还愿意带我出去?”
“我只问你一句,你想出去吗?”
“我还能出去吗?”依山而生的精怪,真的能离开山吗?
幼椿牵着焘奡的手,回头叫着邬羲和,“羲和我想带她出去。”眼神是希翼中带着散碎的星光。
“二师姐自己决定便